徹底失去了判斷。
靳寒去廚房取水,她順手拿起放在近處的手包,拿出檔案翻閱來看,從上面來看,黎蔓莉對當年的情況著實調查了不少,其中最厚的一份資料,出乎意料的竟然是靳寒的病例,那上面詳實的記錄了事發當晚發生的情況。
慕凝安擰眉,如果說這一切都是黎蔓莉編造的謊言,可是那上面卻真實的記錄了她當晚穿的衣服,還準確的記錄了她敲打的是哪扇玻璃,她摔倒在哪個路口,這絕不是巧合這般簡單了。
靳寒這時端著水杯走了回來,見慕凝安的神情,他已經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只見慕凝安緩緩地抬起頭,看著他問,“那晚車上的那個人,真的是你嗎?”
靳寒沉默了。
慕凝安繼續說:“這上面有沙寶陽的簽名,我認得這個字跡。”
“是我。”良久,靳寒終於發聲。
他完全可以否認,甚至可以編造新的謊言圓去那晚的一幕,可是他不想再欺騙她了,就如同他不希望她對他有所欺瞞一樣,而他也明白,以慕凝安的個性,一定會追查下去,與其讓她沉浸在猜忌與懷疑之中,他寧願當面承認。
“真的是你?”質疑中,慕凝安緩緩起身,邁著沉重的步伐向他走去。
靳寒站在原地,等著她靠近,等著她宣洩。
慕凝安來到他的對面落定,沒有如他預料中那般情緒爆發,女人站在他的面前,雙手顫抖的攥拳,似乎在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一雙眼不滿腥紅,卻忍著淚。
“你知道嗎?”慕凝安哽咽的問道,“就因為你當初的冷漠、漠視,所以讓艾琳娜錯過了最佳的營救時機。你哪怕停下來,哪怕僅僅只幫我報一下警,今天的一切也都會不一樣。因為那一晚的事情,艾琳娜徹底失去了當媽媽的資格,還染上了毒癮,她差一點自殺,而我,為了幫她戒毒,也染上了毒品,就因為我也吸過毒,所以醫生說萌萌才會生下來就患有先天性的疾病。”
慕凝安如泣如訴,一字字都是血淚。
靳寒靠近她,慕凝安一揮手,“你別過來!”
手一揚,搭在靳寒手中的水杯上,“啪”的一聲玻璃杯落地,大理石的地面,一片狼藉。
“錯在我。”靳寒沉聲說著。
慕凝安搖頭,“為什麼是你?”
她的心跌落谷底,曾幾何時,她對他幾多歉意,就因為她不可能再為他生育孩子,而如今擺在眼前的事實卻告訴她,那個曾經冷血漠視的男人,正是靳寒,這是她無法承受的真相。
客廳的聲響,驚擾了屋內的人,古嶽和沙寶陽連忙走了出來,看到兩個人這樣的對峙,他們並不意外,作為知情人,他們深知,無論對於誰來說,那一晚的事情其實都是一場悲劇。
靳寒用他十餘年追兇的執著來彌補當初的錯誤,慕凝安則用她十餘年的守護來彌補她對艾琳娜的感激,而艾琳娜,她用了十餘年的時間,卻仍未從當初的悲劇中完全走出,如今再入地獄。
寂靜的客廳裡,是女人無聲的哭泣,和三個男人憤懣的呼吸。
手機鈴聲打破了這樣的對峙,古嶽接起了電話,結束通話電話的那一刻,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不符他沉穩性子的慌張。
“萌萌小姐被綁架了!”古嶽急促的說道。
一語激起千層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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