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府。
黎蔓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翹著一隻腿,姣好的身姿遠遠看去,很是性感。
活動在即,她的身上卻依舊披著一件真絲睡衣,全無心思的模樣,不急不緩。
造型師捧著一款款長裙在黎蔓莉身前一一視過,看出來她心情不好,造型師侍奉的小心翼翼。
“黎小姐!這一款是今早才從巴黎的秀場空運過來的!顏色和款式,與品牌商提供的這一套珠寶也是相得益彰!您看,還滿意麼?”
造型師暗自咬唇,這已經是今天的最後一套禮服了,一個小時後就是剪彩儀式,如果這個時候,黎蔓莉要是再搖頭,她就算是神仙,也無計可施了,更何況,她還不是。
黎蔓莉蔥白的指間夾著一根女士香菸,送到唇邊,微微一抿,冷豔的雙眸不經意的掃了一眼攤在眼前的長裙。
未等她說話,玄關處,傳來黎慶祥憤憤不已的聲音。
“翅膀硬了?自己老子的電話也敢不接了!”
黎蔓莉似是未聞一般,靜靜的坐在那裡,倒是身邊的人,不禁都是一身哆嗦,這一對父女原本關係就緊張,黎慶祥又趕在這個時候過來,如果誤了等一下的活動,他們一個個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一會兒工夫,黎慶祥已經來到了近前。
黎蔓莉也未看他,冷淡一問:“有事?”
黎慶祥悶聲呼了一口氣:“浩星出事了!”
說罷,眉頭緊鎖。
黎蔓莉哼笑了一聲:“與我何干?”
黎慶祥見女兒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氣火攻心,怒性上來,滿臉憋得通紅:“別忘了,你也姓黎!”
黎蔓莉又吸了一口香菸,一臉冷漠的說:“我雖然姓黎,可隨的是我媽的姓!”
黎慶祥知道這一次來,是有求於女兒,一味爭執根本得不到他想要的結果,只能軟了語氣說:“蔓莉啊!怎麼說我們也是父女一場,浩星出事,對你也什麼好處!以你今時今日的地位,媒體到時候一定會誇大其詞,你在娛樂圈這麼久,也該知道負面新聞對一個藝人的影響,我已經是半隻腳踩進棺材的人,你不一樣,如果因為這件事,讓你落得一個身敗名裂,你讓我這個做父親的於心何忍啊!”
語重心長的口吻,倒真像是很替她這個女兒考慮似的,可類似的話,黎蔓莉又不是第一次聽了,利誘是假,威逼倒是真。
見黎蔓莉沒什麼反應,黎慶祥揹著手來回踱著步,最後竟直接坐到了鋪滿昂貴禮服的沙發上,坐個實沉。
一旁的造型師看的一驚,心想完了,這一次真的是生死有命了!
黎慶祥繼續說:“這一次你可一定要救救浩星!浩星的賬目一夜之間被凍結,家裡的資產無一倖免,如果這一關過不去,黎家可真就完了!”
黎蔓莉微微垂著眸,抖了抖菸灰,依舊冷冰冰的模樣。
“蔓莉!當務之急,必須要穩住投資人的信心,我現在需要一個名望足夠的擔保人!爸求求你!你去找靳寒說說!”
“要找你自己去找!”黎蔓莉淡淡的一句。
黎慶祥眉間一緊,滋了一聲,強壓下怒火,繼續說:“畢竟你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你去找,這一層關係,總還算近密一些。”
黎蔓莉自嘲似的笑笑:“近密?就算是我肯幫你,他也未必會聽我的!”
頓了頓,她追了一句:“一定不會!”
黎慶祥用手掌直拍一旁的沙發扶手:“你跟在他身邊總有十幾年了吧?暫且不說你能不能扶正這一回事,單單就說他對我的態度,我幾次上門找他,他連面都不肯露一面,怎麼說我也是你的父親,即便不要他畢恭畢敬,至少也應該拿出一個晚輩的態度!他對我都這般,對你,我看也好不好哪裡去!你說說,你無名無分的跟在他身邊,你圖個什麼?”
“你還希望他對你畢恭畢敬?”黎蔓莉哼了一聲,“圖什麼?”說著黎蔓莉掃了一圈偌大了客廳,淡淡的說:“這房子就是他送的,我圖他的錢,圖他的名!”
“你不會想這麼給他做小做一輩子吧?”黎慶祥哼了一聲,別人他不瞭解,可是她這個女兒,卻是傲氣得很,讓她給別人做小,倒不如殺了她來的直接。
黎蔓莉冷豔一笑,冷眼掃向了坐在一旁的黎慶祥:“男人不都是喜歡小的呢?比如你?當年為了娶小的進門,還不惜逼死了我媽!”
黎慶祥聽罷,五官凝聚,面色難堪的厲害,這麼多年他們父女隔閡如冰,大多也是這個原因。
黎蔓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