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凝安冷哼一聲:“這一餐,我買單!”
“霍某是這般缺錢之人麼?”
“霍總想怎樣?”
霍英華伸手拈過三盞空酒杯,一字排開。
接著,他拿起一把雕花酒壺,凌空倒下。
很快,三個空杯逐一斟滿了琥珀色的的酒水,酒香濃郁。
霍英華隨手拿起了其中一個酒杯,端了起來,看向慕凝安說:“只要慕小姐飲盡了這三杯酒,我就讓你離開!”
這樣的空杯,三兩一杯,三杯就是近一斤的酒量,而且聞這酒氣,酒的度數絕對不低,這哪裡是想放她離開,分明就是想讓她醉倒在這裡。
慕凝安打量著面前陰損的老狐狸,微微抿唇,接過了他手中的酒杯,她望著酒杯內清濁的液體,頓了片刻後,將酒杯遞到了唇邊。
霍英華唇角微挑,雙眸流露出一絲狡黠的冷笑。
酒杯上印下慕凝安豔紅的唇印,正當霍英華以為她要舉杯飲下之際,慕凝安遲疑的將酒杯遞向了霍英華。
“霍總這杯酒裡應該另有乾坤吧?”
自從輕信他人飲下了那一杯讓她失身的紅茶之後,慕凝安對於他人遞來的酒水都不得不防,更何況,這一杯酒還是霍英華這個老狐狸遞給她的。
“六十年的女兒紅!這可是難得的佳釀!”霍英華語氣陰沉。
慕凝安直視著他,當著他的面,將整杯酒水倒進了一旁的湯羹之中,漾起片片漣漪。
濃白的魚湯,瞬間被酒水染得昏黃。
霍英華薄唇微顫:“慕小姐,我看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罷,他一步上前,伸手扣住慕凝安的脖子,從桌上端起一杯酒,就嚮慕凝安的口中狠狠塞去。
酒水順著慕凝安的唇角汩汩流下,瞬間染黃了她小西服內純白的雪紡襯衣。
她不能說話,怕一張嘴,酒水便會入腹。
包廂內,盡是慕凝安絕望的“嗚嗚”聲。
走廊內,傳來一個男人焦急的聲音。
“霍總真的不在!”
“今晚真的沒有來過什麼慕小姐!”
“帝王包廂今晚已經有約了,您看,我給您換一個包廂怎麼樣?”
嘮叨聲不絕於耳。
終於!
“滾!”男人陡然一怒。
下一秒。
“砰”的一聲,包廂的門被人從外一腳踢開。
一個貴氣的身影踱步而入,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將男人健碩的身形包裹的金貴有型。
是靳寒。
慕凝安絕望的目光望向門口,雙眸因為嗆酒,聚滿了辛辣的眼淚。
“放開她!”靳寒一聲厲喝。
霍英華只是將酒杯放到桌上,箍緊慕凝安的手,卻毫無鬆手之意:“靳總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我讓你放開她!”靳寒的音調又高了一些。
霍英華見靳寒來者不善,更何況很多事情上,還要仰仗這位金主,隨即鬆了手,堆笑說:“靳總怕是誤會了,我只是想敬慕小姐一杯酒。”
靳寒大步走上前,將慕凝安拉到自己身邊。
慕凝安還未從剛剛的驚恐中緩解出來,身體失去了支撐,她腿一軟,就要栽倒下去。
靳寒一伸手,攬上她的腰身,將她貼在自己的懷裡。
這一次,對於靳寒的親近,她第一次沒有做出任何抵抗。
“瘋女人!加班加到青樓來了!”靳寒沉聲一撇。
慕凝安抬眸看向他,青樓?
她常年生活在國外,對於國內的很多情況已經脫節。
比如,這岳陽樓,在入夜之後,便是霍英華這般的老淫棍最愛出入的情色場所。
岳陽樓的經營模式幾乎完全複製了古代了青樓,鶯鶯燕燕,靡靡之音,她一個正經人家的女人,出現在這裡,那就是羊入狼口,在劫難逃。
靳寒抬眸看向霍英華,凜然一句:“從現在開始,所有與嘉城國際的合作,將徹底終止!不僅僅是‘DO’!”
霍英華對於這樣的結果,他始料未及,眉目間突顯慌亂:“靳總,恐怕這裡面有什麼誤會……”
他不禁疑惑,靳寒會因為一個女人,要終止所有的合約?
靳寒並未給他說下去的機會,搶話說:“沒有誤會,你既然敢得罪我的女人,就應該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靳寒的女人?霍英華聽罷,驚恐的吞下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