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鼻腔,貼著腹部和胸口的溫度讓他混混欲睡,能夠真正的放鬆下來真是不錯。愛德發覺自己的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
“有,”看著躺在自己胸口歪著頭如同小貓一樣慵懶的人,羅伊抬起右手拂過金色的劉海“修·塔卡,綴命之鍊金術師。我正想跟你說他的事。”
“修·塔卡。”幾乎是從喉嚨中擠出這幾個單詞,愛德永遠都沒有辦法忘記那個被綴命之鍊金術師煉成的,他的女兒。還有斯卡,殺了妮娜的伊修巴爾人。
“聽說他曾經煉出了合成獸,”因為當時並不是羅伊負責的,所以就連他自己都沒有見過實物“所以才成為了國家鍊金術師。”
“合成獸,奇美拉……”眯起眼睛,愛德逐漸放鬆自己聽到那個名字之後一瞬間暴起的肌肉,蹭了蹭羅伊堅實寬闊的胸膛“真的嗎,它會說人話嗎?”
“誒,會。”看著愛德閉上眼睛,羅伊嘆氣,他也逐漸的將自己眼睛合攏“只說過一句話……”
“什麼……?”
【“我想死……”】
“就是這句。”兩個人的呼吸漸漸拖長,緩慢。這場戰鬥讓兩個人都累了。
“是嗎,然後呢?”愛德的聲音已經呢喃到聽不到的地步,好像動一動嘴唇都像是一種負擔。
“合成獸拒絕食用飼料,然後死了。”非常單調的結局。
不過這一次羅伊沒有聽見愛德的回答,稍微低頭一看,胸口的小貓已經睡著了。關於修·塔卡的其他資訊,還是明天再告訴他吧。
那個合成獸當然會死。愛德在陷入沉睡的最後一秒想著。那個合成獸,可是修·塔卡利用他的妻子煉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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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伊身上的香味永遠都是最棒的薰香,能夠讓一直處於警惕狀態的愛德陷入沉睡,顛覆他那麼多年來養成的反射神經。
等到愛德轉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湛藍色的軍服外套搭在醫院的被子上,阿爾拎著午餐站在門口,羅伊早就已經不見了。
是回去工作了吧。洗漱完畢的愛德吃著午餐,胡思亂想。
“阿爾,幫我辦理出院手續吧。”擦了擦嘴,愛德把用過的紙巾扔進垃圾桶裡,朝那個從剛才開始一直看著他的弟弟說。
“誒,這麼快?”驚訝加上不贊同,阿爾似乎想要愛德在醫院多休養那麼一段時間。
“只是輕傷而已,不礙事的。”拍了拍自己的左肩,愛德露齒而笑“而且我們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啊。”這句話他說的無奈。
阿爾湊過來,檢查了一下已經差不多癒合了的傷口(因為愛德的鍊金術的緣故),最終同意了自家老哥的觀點“到時候留下什麼後遺症我可不管啊,尼桑!”
“是是,我知道了啦。”換上黑色的制服紅色的披風,愛德一溜煙的往門外跑去“啊啊,忘記這個了。”沒幾秒鐘,又跑了回來,拿起病床上的大一號藍色軍服外套。
他要先把外套還給羅伊才行,嗯,順便叫那個無能把自己帶到修·塔卡的家裡好了。愛德在內心點頭。但是在路上,愛德還是一副很嫌棄的樣子拿著大佐的軍服,走到了司令部的總辦公室。
正在努力批閱檔案趕上進度,順便想要抽取點時間陪愛德的羅伊抬頭,看向那個連門都沒有敲直接進來的金髮少年。
走吧。那個少年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以兩種以上遺傳基因為代價,所進行的人為合成。”羅伊從檔案袋中把資料抽出來,遞給坐在他旁邊的愛德“綴命之鍊金術師是這個課題的研究人員。”車子顛簸的聲音時而掩蓋過羅伊的話語,愛德接過資料。
“他或許會對你們有幫助。”羅伊拍了拍愛德的大腿,朝坐在他對面的阿爾方斯同樣遞出一份資料“修·塔卡他在生物煉成方面,也算是有點成就。”
翻動著手中的資料,愛德面無表情。說實話,這種簡單易懂的生物煉成他太熟悉不過了,而且對於已經知道綴命之鍊金術師用的材料的人來講,看這些也太過殘忍了。因為不知道真相,所以大佐才能夠那麼淡定。而知道真相的他,那麼淡定,又說明了什麼?
這一次他想阻止,但是,該怎麼阻止?殺了修·塔卡嗎?那麼妮娜該怎麼辦?
這個是選擇題,所有的答案,都像是最優的,所有的答案,也都像是錯誤的。一個人揹負著這些,果然還是有點壓力的。
‘吱——’
隨著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響,車子停了下來。
“誒,超大的——!”阿爾驚歎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