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自己的前途,而利用你的妻子,你的女兒——!”咬牙切齒,金黃色的眼睛中第一次閃爍著嗜血的光芒,讓那麼近距離望進去的修·塔卡出了一身冷汗,無法動彈。
“他的妻子?”聽到了這個名詞,羅伊問。
“兩年前的那個合成獸奇美拉,就是他用自己的妻子煉成的——!”愛德的喉嚨充血發痛,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激動,這麼嘶吼過了“利用人類做自己的試驗——!”
“嘻嘻……你這麼生氣幹嘛?”看著怒火紛飛的愛德,塔卡似乎很不解,鍊金術師不就是為了自己的理論成果而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嗎“醫學還有其他的科技都是以人類做實驗的吧,而且你也是一名鍊金術師……”
“不要開玩笑了——!”愛德的憤怒指數大到連羅伊都不敢靠近他,或者說羅伊只是想在一旁讓愛德發洩完,他一拳打歪了塔卡的鼻樑“你以為這樣就會有人原諒你嗎?竟然做出這種玩弄人類生命的事情!”
“哈哈哈——”被愛德揍到一臉血的男子突然大笑起來“人類的生命?是啊,就是人類的生命!”他的眼神中帶有瘋狂的色彩“鋼之鍊金術師,你的手腳和你的弟弟……”
“不就是因為你做了所謂的玩弄人類的生命而造就出來的結果嗎?”
‘嘭——’
一小撮火苗在修·塔卡的耳邊燃燒然後爆發,力道控制的剛剛好不會傷到愛德。
原本打算一拳揮上去的愛德愣住了,他機械的扭頭看著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帶上手套的男子。
“如果再讓我聽到那句話,就不會在偏離,修·塔卡。”那是一雙幾乎冒火的漆黑色的瞳,冰冷的,不帶有絲毫情感在裡面——只是針對修·塔卡“如果你能夠將你的女兒作為自己評估的作品上交國家實驗室,我無話可說。”
羅伊陰沉著臉,走上前去輕輕的拉開愛德因為握緊修·塔卡而發白的拳頭,然後握住。
“走吧,鋼。再這樣下去,你就要把他打死了。”安撫性的話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現在的羅伊根本看不出來他在一秒鐘前那種放狠話,冷酷無情的樣子“剩下的,就是國家的事情了。”
像是冰冷的靈魂觸碰到了炙熱的火焰,愛德回過神來,眼定定的看著兩個人交握的手,點頭。
積了許久的雲終於落下雨來,一滴,兩滴,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下。原本乾燥的地面也逐漸積水,匯成一個個小小的水灘。
從塔卡家出來之後,愛德就跟隨著羅伊去了司令部。羅伊進入裡面向軍隊的高層彙報綴命之鍊金術師的所作所為,愛德則是頹廢的坐在司令部門口多層的樓梯上,連同收到訊息趕來的阿爾方斯。
或許是因為雨太大的緣故吧,阿爾總覺得自己的哥哥看起來就像是哭了一樣。水順著臉頰往下流,眼睛紅紅的,分不清究竟是雨水迷了眼睛,還是淚水刺痛了眼睛。
全部都是他的錯,如果他要是早一步到塔卡的家裡面的話,如果他要是一開始就阻止塔卡的話,如果他要是一開始就把塔卡殺了的話——
但是即便有這麼多的如果,也沒有辦法救回妮娜,他對生物煉成了解的還是太少了,或許跟真理交易一次能夠把妮娜跟亞歷山大分開?
“尼桑……”沒有親眼目睹妮娜的阿爾想象不出她變成合成獸的樣子,也沒有辦法體會無法將妮娜復原的無力“如果說世界上真的有什麼‘惡魔的行為’的話,這一次真的就是惡魔所幹的吧。”
“這個就是國家鍊金術師啊,阿爾。”愛德環抱著自己的膝蓋,冰冷的義肢不能夠給予他一點點的溫度“生物的試驗已經到了極限,然而使用人類的話卻可以輕而易舉的成功。”悲痛感還是環繞在心頭,同為鍊金術師,他可以理解塔卡為了自己的理論瘋狂而不顧一切,卻不能夠理解為什麼他可以狠下心來將自己最重要的家人煉成成那種怪物。
“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去付出些什麼。”他似乎聽到了從司令部走出來的腳步聲,然後是古龍水味道,溫熱的黑色大衣籠罩在頭頂“這個就是我們鍊金術師,所追求的真理,阿爾。”
命運實在是太會開玩笑了,上一世他沒有辦法拯救,這一世卻錯過了無法拯救。這是他的罪——無法償還。
“其實我們從立場上來說跟塔卡也沒有什麼差別,一旦有了戰爭就必須奔赴前線,就必須玷汙自己的雙手……”羅伊站在愛德的旁邊,目視著前方,他能夠看見身邊的人有著細微的顫抖。這個小豆子,總是喜歡將錯誤往自己的身上攬。
“神實在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