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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胡掌櫃帶兩人入。其一身高體健者乃是一小生,奶油之面,不善言吐。然舉止有度,行動輕捷。卻是胡掌櫃聘了予琴娘做雜役者。另一人婀娜多姿,貌美清雅者,卻是胡掌櫃買來予琴娘調教之雛兒。琴娘觀其二人容貌甚俊,心下大善道:

“既是掌櫃遣來,我自當盡心調教,經年還你一個色藝雙絕之美嬌娃!”

胡掌櫃大喜,道了別,自是笑吟吟的去了。

“這小哥兒,可有名姓?還是直呼別名?”

“回小姐的話,小子姓金,您喚某金三即可。”

“好名兒啊!金三與金山相諧,有趣,有趣!汝何名兒,小妹妹?”

“奴家姓史,單名一個花字。您喚吾花花即可。”

“史花!嗯,這個名兒卻有點彆扭!再說了,這花花也是太俗氣了些。我觀汝骨骼清雅,眉間靈動,就叫史雅如何?別名兒便喚作雅兒可好?”

“雅兒!這名兒當真大好。雅兒謝過姐姐。”

“嗯,雅兒,汝可有所精之術?”

“奴家自幼習學古琴,雖不甚精,卻也大好此道。”

“哦!此間有琴,快快彈來!”

“是,姐姐。如此奴家獻醜了。”

於是那雅兒端坐琴娘之琴桌旁,沉吟半刻。將那纖纖玉手伸出,只在那弦上輕輕一撥,那弦如有靈,頓時吐出清雅之音。若山間之小溪,忽遇大石阻路,遂繞而環流。後河闊而水緩,悠悠然隨波而行者,水中之魚也。幾近平闊之處,水流若住,細魚戲於水,而岸旁之徑鮮花叢生,香氣溢遠。有蜂蝶出於花叢,追逐嬉戲。

其音之緲縵若花香嫋嫋雖淡猶香。其音之近且時,若情侶低噥,雖細語然其情悠遠。其音之渺遠時卻若曠野之闊,雖盡目力猶不及邊。其音高越若高天之上雲彩雖幻行無形卻美色難收。其音低沉,若壯士斷腕,雖痛色增甚不減豪情。及至曲終,眾人皆靜,雖花枝、夏蟲也自沉吟。

“妙!妙!妙!當真是餘音繞樑,三日不絕!乃吾平生所僅聞也!雅兒,汝這琴技可是有人所教授?”

嫦兒低首道:

“乃奴家孃親所親授,然過世已久矣!”

“哦!汝這曲兒可有名?“

“沒有,只是吾孃親所做。“

“真妙!當真妙絕矣!可惜斯人已逝,不能親自聆聽!”

琴娘驚為天人,遂與之坐論琴道。史花自語為好音律者,仰慕琴娘久矣!那琴娘驚喜,視其為知音。互彈古琴,縱論音律之妙,古琴彈奏之法,竟至三更乃歇。

那大方舟家之好賭修行者來此已是下半之夜,琴娘已息。其人悄無聲息如風一般,不見雙足稍動,卻竟就已至琴娘榻旁。其輕輕吹口氣,那窗上紗幔便緩緩揭起。見那妙曼玲瓏之美妙身體在絲綢之被下隨呼吸輕輕起伏,遂坐於榻側自語曰:

“凡界自有神仙不換的美妙事兒!既大道無望,享盡至奢至華也是好的!況吾天年不遠,實應以有限之歲月享無邊之極樂也!”

又見那妙人兒輕輕翻轉而眠,將以美好豐滿之臀轉來。好賭之修行者見此,伸出手掌輕輕擊在其肥臀上道:

“琴娘,美人兒,快醒轉來,看吾為汝贏了什麼?”

“呀呀!奴的爺!汝嚇著奴家也!”

那美婦翻身坐起,看著其手中黃金寶物目泛貪慾之色嬌嗲道:

“什麼寶物,竟使爺快活如是?”

“哪有寶物如汝般令吾快活!哈、哈、哈······”

“爺,汝且在外面稍坐。奴家倦容難看,待奴換了衣物卻來賞寶!”

“換什麼衣服,只是這般半遮半掩才好!”

那修行者一把摟了此女,只閃了閃便坐在那外間廳中,將嘴兒直湊過來。

“爺,好色急也!”

兩人親膩一番,那琴娘複道:

“爺,奴家知爺喜好古琴之音。現得一小丫頭,古琴之妙尚在奴家之上呢!卻喚了來彈琴以助爺之酒興如何!”

“只是汝來彈吧,卻要什麼丫頭。”

那美婦卻笑著起身,搖擺著身子,婷婷嫋嫋地行去樓梯口,只將女人之媚態盡顯。好賭之修色迷迷注視著此女,卻聽其對樓下道:

“金三,燙壺酒來,將雅兒也喚來。”

“是!”

“樓下何人?”

“是胡掌櫃新遣來者小廝和一個丫頭,要奴家調教好了接客呢。”

“原來的呢?”

“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