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厚著臉皮過去,他還能不能記起她?
“你忘了嗎?在上次的社團會議上,社長答應了放假後帶我們去她家的武館玩!”袁媛遙想起來便激動不已,“武館噯,我還從來沒有去過,不知道是寶芝林式的還是精武門?”
鑑真平板地“哦”了一聲,完全沒有任何印象,她一點也聽不出惋惜地道,“真可惜,我有事要去九隴鎮一趟,所以你們先……”
“這不是一個地方嘛。”袁媛白了她一眼,“社長家的長空武館就在九隴鎮啊。”
“……”
第八章
九隴鎮離他們學校不到2個小時的車程,下車時鑑真抬頭望了望天,乍暖還寒,今日沒有什麼風,天空似霧非霧,帶著不清爽的灰。
莊曉領著他們穿過一條繁華的街市,一路上位於道路兩側的各家店主們見到莊曉,都會熱情地探出頭打招呼:
“小小,放假了啊?”
“小小,這些都是你的同學呀?”
“小小,阿姨這裡有一盒餅乾,拿去分給你的同學……”
小小?一行人默默地仰望著莊曉一米八的雄壯背影,不敢吱聲。
頂著熱心街坊們的夾道歡迎,這幾百米路他們走了二十分鐘,終於來到坐落在街市的尾端,被左邊的砂鍋店和右邊的小炒店夾在中間的長空武館。
如此接地氣的武館,感覺和端肅的精武門有些落差……但看到周邊的街坊鄰居對莊曉如此愛戴,袁媛拉了拉莊曉的袖子,振奮道,“社長好受歡迎呀,社長家的武館是不是走‘寶芝林’路線,濟世於民!”
莊曉沉痛地閉了閉眼,“不,是‘託兒所’路線。”
“??”
待莊曉領著他們從《長空武館》黑底黃字的招牌下的門洞走進去,經過一段逼仄老舊的木質樓梯,霍地,從二樓房間內傳來一陣整齊的“嘿!哈!”聲。
莊曉把門一推——
眼前數十個年齡從最小的6歲到最大的15歲的男孩,按照高矮排成四列,見到莊曉,他們整齊劃一地抱拳一喊,“大師姐!”
眾人:“……”
莊曉聳了聳肩,“他們都是附近街坊鄰居的孩子或者是孫子,最小的一個已經在武館學了2年了。”所以她才說是託兒所啊……
袁媛捧著碎裂的幻想泡泡,“那,有沒有其他年紀更大一點,武功更高強的師兄呢?”
莊曉道,“有啊,但是聽到我爸說要留下一個徒弟繼承武館和我,就全部逃走了。”
袁媛乾巴巴地道,“那……那真的很可惜?”
莊曉按了按拳頭,指骨一陣噼裡啪啦地作響,“可惜什麼,打不過我還想娶我,算他們逃得快。”
莊曉的爸爸濃眉高鼻,身似鐵塔,揹著手冷臉從內室步出之時頗有氣勢……前提是請忽略他掛在胸前的加大碼粉色圍裙。
“小小你回來了!”莊媽媽眼淚汪汪地撲過來,小鳥依人地掛在她胸口,“你爸爸今天煮得全是你愛吃的菜,快帶著你的同學們洗洗手過來吃飯。”
飯桌上,作為唯二兩個男生,江道義與林超受到了莊爸爸和莊媽媽的重點關注——
對著端到面前幾乎可以稱之為盆的飯碗,林超面有難色,“阿姨,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莊爸爸亮出面前比他還大了一圈的碗公,“這麼點怎麼能算多?男人就是要多吃飯,才會有力氣保護妻子。”
江道義暗暗瞅了鑑真一眼,默不做聲地開始扒飯。
莊媽媽投去欣賞地一瞥,“這位同學叫什麼名字呀?”
“江道義。”
“啊呀這個名字取得好!和我們家特別配。”
江道義:“……”
“你和小小認識多久啦?是和她一個系的同學嗎?”
江道義頭皮有些發麻,疏離的暗示,“我今年大一,和莊學姐不同系,剛加入學姐的武術社不久。”
“哦呵呵呵呵,小一歲正好,女大一賽金雞……唔!”
莊曉恰到好處地將一塊排骨塞進莊媽媽嘴裡,“媽,別光顧著說話,也嚐嚐爸爸的手藝。”說罷又轉頭對袁媛道,“我們這裡離丹碧山不遠,等來年4月中旬的牡丹花會更熱鬧,到時候你們也來玩。”
鑑真捧場地接上話頭,“今年五月初我在錦城比賽時就順道來賞花,果真名不虛傳……”
在你一言我一語地應和中,氣氛漸漸熱乎起來,江道義坐在鑑真身旁,見她渾不在意風光霽月的模樣,在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