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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過後,眾人聚集在楚家祠堂。
雖然從小就沒少在楚家玩,但這還是秦念第一次進楚家祠堂,聽她爸爸說楚家的祠堂是鮮為人知的,剛剛進來時秦念不得不感慨楚家的保密工作做得好!
主樓旁邊有一個栽滿梧桐的林蔭小道,穿過去卻是另一番天地。不同於前面的風格各異的現代建築,而是一棟從骨子裡都是中國風的建築。
坐北朝南,佔地六百多平方米,屬於二進二廂的四合院式;正前面是門廳,後面是正殿,抬梁穿鬥混合式樑架,懸山屋頂。中間還有擱置的戲臺,平面呈方形,四柱、歇山頂。
穿過偏廳,映入眼簾的是一簇一簇的鬱金香,難怪總是能聞到若有似無的鬱金香的味道,再往前,鬱金香的味道被香火紙錢的味道蓋過。穿過門廳,中院樹立著一座巨型的香火鼎。再裡面就是秦念他們現在呆的地方了——正殿。
正殿裡光線很暗,完全沒有二十一世紀的日光燈,照明全靠的是油燈和燃著的香蠟。
“二少爺、二少奶奶請!”德叔遞上點著的兩柱香依次遞給楚定天和秦念。
兩人拜了三拜將香插在供奉靈位前面的香爐裡,這裡擺著的是楚家先人的靈位。緊挨著先人靈位的右邊放置的是在世人的牌位,叫長生牌以祈求在世人福壽安康。
“阿德。”看他們拜完之後,楚興夘站了起來走到靈位前面站立,拄著柺杖,歲月蒼老了的容顏,任然看得出來他刀削的五官,時光沒有圓滑他的脾性,反而更添了狠厲與老成。
“老爺,給。”德叔不知在哪裡拿出了一塊乾淨的長生牌。
楚興夘接過去,在拿起德叔遞給他的毛筆,接著是一氣呵成的寫了幾個字。然後看著楚定天和秦念說道,“定天,跟阿念把長生牌放好。”
接過楚興夘手中的長生牌,秦念此刻才知道這不僅是一塊長生牌更是一份責任。
“楚秦念長生牌位”。在港城對楚家有種說法就是“寧願不要一紙婚書,也要在長生牌上留名姓。”
在楚家,只要楚家祠堂裡的長生牌上有你的名字你就是楚家的人,無論生死,無論結婚與否,就算離了婚只要長生牌上有名字也可以算作沒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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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愈演愈烈
剛剛離得有點遠秦念沒有注意到,楚定辰的長生牌依舊放在這兒,這是不是代表著爺爺……怎麼可?!能如果爺爺知道的話,怎麼忍心在本該享受天倫之樂的年紀幾年不見自己的親孫子。
也許爺爺跟她一樣抱有著強烈的希望,認為大哥沒有死而只是消失了。
放好牌位,楚定天和秦念坐回自己的位置,心不在焉的看著楚興夘將自己的名字寫入族譜。
出了祠堂,回到楚家的主廳——楚家議事、全家一起吃飯的地方。
“既然進天大家就在這裡。”楚興夘掃了眼下面的人,“我今天就向大家宣佈一個事情。”
在座的包括楚家的遠親近戚,凡是家裡有大事要決定需要召集這些人,雖然名義上是說叫他們來商討,實則,這些個大事只要話事人決定的,在這裡也只是走個過場。
楚定天現在雖然是楚家的話事人,但是龍頭還不是他,龍頭仍然是楚興夘。
龍頭是楚家的精神領袖,也就是最終的負責人。在龍頭面前話事人雖然有話語權,卻沒有絕對的決定權。楚家最高的權利就是龍頭與話事人兼任。但家規有規定,話事人只能是五十歲以下有才幹的人擔任,龍頭不分年齡界限。
楚定天若想接管楚家龍頭的位置必須由楚興夘親自授予。只有這樣楚定天才能成為楚家最高的領導人。
當楚興夘說出自己有事情要宣佈時底下瞬間砸開了鍋,唏噓一片。
“大家都知道阿念現在是定天的妻子,也是楚家話事人的妻子!”楚興夘神色俱厲的說道。“那麼我做一點高層職權調動大家有意見嗎?”
雖說是商量但這語氣可以直接說成通知。
“父親,請直說。”楚國勳想要知道到底是什。萬一著關乎到他怎麼辦,早一點知道,早一點想下策。
“對啊,三哥,你到底還是說啊。”親戚甲說道。
“是啊,別賣關子了。”
“就是。”
……
一人開口,眾人跟風,底下愈演愈烈。
“國勳,年紀也不小了。你在楚式可能沒有年輕人與幹勁兒。”楚興夘的話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