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兒。”溫老夫人顫顫巍巍喊了一聲。
溫安看著那刀刃,不甘的閉了閉眼,“都退下。”
屋中護衛齊齊收了利刃,讓開了一條路。
趙峰疾步上前,從宋薇手中接過刀刃,劫持住溫老夫人。
“你如何?”宋薇扶著溫周問。
“無礙。”
“身上那麼些傷口,怎會無礙。”宋薇眼圈溼潤,卻強忍著沒有落下來。
溫周手臂,後背,腰腹,衣袍都被劃破,被利刃劃了許多零星傷口。
宋薇心都揪在了一起,“我們走。”
“放了老夫人。”溫安說。
“只要世子不做什麼小動作,待我們平安出了國公府,自會放了老夫人。”宋薇語氣冰冷。
溫安眸子陰戾,攥著拳後退兩步,將門口讓了出來。
“走。”趙峰劫持著溫老夫人率先走了出去,宋薇扶著溫周隨後。
身後溫安帶著大批護衛緊緊跟隨。
府門口,宋薇停了下來,回頭望了眼垂花拱門,站著沒動。
“你又做什麼?”溫安沉聲問。
“備馬車。”宋薇要求說。
溫安憋著氣,揮了揮手,一個護衛立即去辦了。
過了有半刻鐘,那護衛折回,“世子爺,馬車備好了。”
溫安看向宋薇,“你們可以走了。”
宋薇抿了抿唇,依舊沒動,“你…再備些乾糧和水,還有衣服…”
“要不要我再派幾個下人沿途伺候你們。”溫安冷冷說。
“那倒是不用,若世子願意,您親自伺候,我尚能勉為其難接受。”
“你…”溫安惱怒,卻又倏然壓下了火氣,眯了眯眼,“你在等什麼?”
宋薇不言,溫安冷笑一聲,“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國公府一致對外,容不得爾等忘恩負義,魚目混珠之人。”
宋薇斜眼瞟了下溫安,“是嗎,你既如此信誓旦旦二爺非國公府血脈,又何必那麼著急殺人滅口呢?”
“你是個什麼東西,心裡沒數?少假惺惺的噁心姑奶奶。”
溫安臉色鐵青,對宋薇那張嘴,深惡痛絕。
“你究竟還想幹什麼?”
宋薇不搭腔,只是一直注視著垂花拱門。
正此時,寧禾提著大包小包跑了過來,“夫人,都好了。”
宋薇看著寧禾衝她點頭,才鬆了口氣,對溫安道,“姑奶奶的東西,就是扔了餵狗,也不會留在國公府。”
溫安臉色無比難看,看著宋薇一行人出府門,本要跟過去,護衛中卻有一人倏然喊道,“快看,那邊冒煙了,好大的煙。”
溫安回頭看去,就見濃濃黑煙滾滾而起。
“世子爺,那是…著火了吧?”
“去…救火!”溫安咬牙切齒。
護衛們一擁而散,朝蘭亭院奔去。
宋薇上了馬車,掀開車簾揚唇一笑,“溫世子,派人在京郊五十里外接你的好祖母吧。”
溫安沉著臉,“我還有幾句話,要同二弟說。”
宋薇看了眼溫周。
溫周聲音冷冷響起,“說。”
溫安淡淡道,“父親今日確實在金鑾殿沒錯,可卻並不是在商議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還有祖母身邊那些護衛,都是父親的人,祖母興師動眾回府,所為何,父親又豈會不知。”
“你究竟想說什麼?”宋薇凝視著溫安,“是想告訴二爺,父親今日不回府,是放棄了二爺,預設了你所作所為?”
溫安笑了笑,沒有說話。
宋薇盯著他,“溫安,你知不知曉,你如今的嘴臉,頗像小人得志,令人倒盡了胃口!”
“車伕,我們走。”宋薇唰一下放下車簾。
車伕正是曾經向溫周通風報信的那個,跟了溫周許多年,這次,亦是心甘情願要跟隨溫周離開。
溫安看著馬車軲轆轉動,往城外而去,一張臉陰雲密佈。
江護道,“世子爺,雖結果不盡人意,可二公子終究是被趕了出去,國公爺也棄了他,往後對您就構不成什麼威脅了。”
溫安手骨握的咔嚓作響,“你懂什麼。”
“連宋氏那個女人都看的明白,你當真是廢物一個!”
是啊,若真如此,他又何必非要置溫周於死地呢。
當然是因為替旁人做嫁衣的事,他母親已經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