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往外院去,卻在垂花拱門處,被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喚住。
“王爺。”張側妃從廊下走出,微福身行了一禮。
懷王蹙了蹙眉,“你怎麼在這?不招待內院女眷嗎?”
張側妃笑容因懷王的冷淡滯了滯,“在裡面有些悶,出來透透氣,不想竟剛巧遇上了王爺。”
懷王眸子沉了沉,“外院與內院隔了幾條岔路,倒確是巧的很。”
除非早有打探,才會有這般巧合。
張側妃有些尷尬,目光在溫周與懷王之間來回掃視,“王爺不去招待學子們,這是要去哪啊?”
懷王臉色一沉,“做好你分內之事,不該打聽的莫打聽。”
張側妃垂下眼,“是妾身多嘴了。”
懷王心中此時已急切萬分,可當著張側妃面,又只能隱忍著,不能表現出來。
默了默,懷王放緩了語氣,“府中有人趁機鬧事,本王要去處理,以免節外生枝,女眷那邊你也看顧著些,莫讓人鑽了空子。”
張側妃在王府的事情上,還是十分盡心的,聽了懷王的話,立即點頭答應,“那王爺快去吧,可莫讓那些宵小之輩趁機胡作非為,妾身這就回內院。”
懷王點頭,帶著溫周快步走了。
張側妃看著人走遠,鬆了口氣,“看來溫二並不曾告訴王爺。”
她從下人口中得知溫周突然有要事尋懷王,當即坐立難安,急匆匆趕來截住二人,但從王爺態度來看,應是不知曉的。
“快,我們回去。”張側妃提起裙襬上了臺階,帶著丫鬟婆子又匆匆回女眷宴席。
懷王謀劃,她都知曉,方才那稍稍一點撥,她就明白了其中深意,定是那些皇子想趁機對王府不利,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內鬥歸內鬥,可事關王爺,王府存亡,乃重中之重!
懷王皺著眉,總覺得張側妃行為有些詭異,以往她不會無聊至做出如此偶遇之事,尤其是在今日場合。
懷王腦中浮上張側妃意味深長的打量,偏頭看向落後半步的溫周,“你可是同張氏有什麼過節?”
“一些小事,小廝來報,張側妃同我夫人鬧了些不愉快。”
懷王挑眉,“她匆匆忙攔路,是怕你向我告狀 ?”
溫週一笑,“許是吧。”
懷王卻倏然沉了沉眸,“她那般清傲,若是一般事情,應不至如此驚慌,她做了什麼 ?”
溫周眼皮抬了抬,又垂下,沒有言語。
懷王腳步一頓,“是關於淑兒的?她利用你夫人威脅你?”
溫周道,“臣答應了張側妃不說。”
他確實什麼都沒說,便不算違背承諾。
懷王卻已得到了答案,臉色陰沉可怖,“看來是本王對她太寬容了,以至她不知悔改,竟還敢對淑兒下手。”
溫周說,“王爺如今該上心上心府中的事了,關鍵時刻,內院失了火,也是會致命的。”
他同懷王接到趙峰稟報往外院趕,前後不過一刻鐘時間,張側妃就能在短短時間內得到訊息並趕往垂花拱門攔路,在府中人脈勢力可見一斑。
懷王面色陰沉,“淑兒失蹤後,王府就不曾入過新人,只她一個側妃,料理王府,打理中饋,久而久之,那些下人潛移默化,就認她為女主子了。”
夫人打探夫君去向,理之自然,端看男主子怎麼想,樂不樂意了。
“若是要分權,最好的辦法,就是納一個同張側妃身世相當的女子入府為側妃。”溫周淡淡說。
“不成。”懷王搖頭拒絕。
淑兒剛找回來,若 他這麼做了,只會將二人關係低至冰點,他虧欠了她太多,絕不能將二人隔閡成為死結。
“王府,還輪不到她一個側妃肆意妄為,本王要整治,不過一句話的事!”
溫周不疾不徐介面,“張家那邊要怎麼交代?”
收拾張側妃輕而易舉,可卻不能讓張家寒了心。
“即便王爺不指望張家出力,可也不能讓張家成為阻力。”
張側妃的權,不能明目張膽的收,最好的辦法就是分權,親王三妻四妾,任什麼人都說不出不是來。
“便是王爺日後大事既成,要平衡朝臣勢力,分化前朝,這都是必行之舉。”
後宮妃嬪可不止是妃子,代表的是家族勢力,前朝根基,所謂雨露均霑,就是避免哪方一家獨大。
溫周本意,並非是勸懷王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