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國公爺也是不忍恩人之女蹉跎成老姑娘,孤獨終老,才……才只能委屈了二公子。”
房中的宋薇低低嗤笑一聲,王婆子還真是長了一張三寸不爛之舌,避開溫周所有不足,只拿他那張臉讚譽。
果然是媒人的一貫手筆。
她陡然想起了前世,她被下人刁難的難以過活,拼了命才告到溫老夫人那,她們主僕那張漠視的臉。
宋明年一時沒有開口。
他心中明鏡一般,便是沒這樁子事,他閨女也不可能尋到比溫國公府更富貴的人家了。
這已是天上掉餡餅了。
和出門撿到銀子一個概念。
不過這兩個大好事,卻都被他家遇上了。
只是這次,他學謹慎了,不瞭解那二公子為人品行之前,他沒敢直接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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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女兒和兒子又跟他鬧騰,再登門退親,他可沒那膽子和臉面。
王婆子見他猶疑,眼中厲色一閃,正想下劑狠的。
門口卻突然響起了一道低低,略帶喘氣急躁的聲音。
“這婚事,我答應了。”
“我答應。”
姜氏紅著眼圈,喘著氣走了進去。
“婆娘,你這……”
宋明年有些吃驚,又帶著幾分不贊同。
還未問過閨女,什麼都沒打聽呢,怎能就這樣答應了 ?萬一那二公子是個混的呢。
姜氏一直是最小心翼翼不過,也是最疼薇薇的啊。
“他爹,答應了吧。”
姜氏抹了抹眼,勉強扯了抹笑出來。
宋明年嘆了口氣,衝宋薇的屋子看了一眼。
“我去問問薇薇的意思。”
“不用問了。”姜氏卻攔住了他。
“我說答應了,這事就定下吧。”
她轉頭看向了王婆子。
“勞您走這一趟,還請回去稟報國公爺,這門親事,我們答應,謝謝他的好意。”
王婆子笑的眉眼彎彎,褶子都堆到了一起。
“哎,成成成,那宋夫人就籌備著吧,四月初七,府上過來接新娘子。”
事情比王婆子想象的容易很多,原以為怕還要威逼利誘一番,不想卻半路蹦出了個姜氏。
“四月初七 ?”
宋明年與姜氏都很是訝異,一來是與先前和溫安成親定的日子一樣,二來,也是日子有些太趕,不剩什麼時間了。
這次是姜氏忍不住了,“王婆子,四月初七,是不是有些太趕了 ?”
她還什麼都沒準備呢,更捨不得這麼快把女兒嫁出去。
“不趕,不趕 !”
“國公府上提前數日就準備著了,老夫人更是親自安排,保準氣派。”
大戶人家,可以失德,但不會失了禮節與排場。
“宋夫人什麼都不必管,就等四月初七那日兌個大閨女就成。”
王婆子一臉不在乎,笑的見牙不見眼的。
姜氏只得點頭應了。
王婆子又命隨來的小廝遞上了一箱子白銀,這才帶著人浩浩蕩蕩的走了。
引的偷看的女人們瞪大眼睛,眼中滿是星星。
“乖乖嘞~”
“這就是京城大戶人家嗎,氣派的哦—”
各各心裡都十分嫉妒、眼紅,恨不能這麼長臉的事,是自己家的。
還有那一院子的大木箱子,看的她們十分垂涎。
“這算什麼,她們不過是大戶人家的使喚下人而已,可不是主子。”
一個白淨的少年突然出現在幾人身後,高傲道。
“咦,小豆子,你怎麼回來了 ?”
“剛剛。”
另一人緊接著問,“你說方才帶頭那女人不是主子,可我瞧見她頭上可戴了金子做的簪子呢 !”
小豆子鄙夷的瞥這人一眼,“那算什麼,只要討了主子的喜,金子這等俗物,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眾人發出一聲驚呼,小豆子滿臉高傲的從她們中間走過,進了宋家的院子。
此時,屋中的宋明年與姜氏還正盯著那一小木箱的白銀髮呆。
老天爺啊,這是多少銀子啊,他們都不敢上前去數,這麼些,怕是他們一輩子都花不完啊。
根本不用起早貪黑的養家餬口,還有長子的束脩,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