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姨娘倒在溫國公懷裡,哭的稀里嘩啦。
“那個混賬東西,真是愈發無法無天了。”
溫國公聽完春姨娘敘述,氣的臉色發青。
立即吩咐門口小廝去將老二夫妻帶過來,隨即又推開了懷中的春姨娘。
板著臉訓斥,“二郎他是我嫡出的兒子,就算有錯,也是本國公教訓。”
“你一個妾,不該妄議二郎,更不該口口聲聲抹黑他的名譽,不過是兄弟打架而已,遠扯不到磋磨那般嚴重 !”
春姨娘的淚頓時止住了。
不可思議的看著溫國公,臉上是濃濃震驚與失望。
“國公爺,二公子都不分青紅皂白闖進三郎屋裡。將三郎打的昏過去了……”
“住口。”溫國公聲音一厲,嚇的春姨娘立馬閉了嘴。
“你不過一個奴才,若是再敢妄議本國公的兒子們,當心了你的舌頭。”
春姨娘的心都涼透了。
她知曉,高門大戶的妾,同奴才好不了多少,可心知肚明是一回事,如今被心心念念仰望的枕邊人說出來卻是另一回事。
原來,她為他生兒育女,也不過是個暖床的下等奴婢而已,連二公子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
可先前國公爺還讓自己操辦世子爺與二公子大婚來著啊,難道不是對她有所不同嗎 ?
她甚至還存了一絲妄想,數日的得意洋洋瞬間被打擊的體無完膚。
“是,奴婢知曉了,方才是奴婢太過擔心三郎,才失了分寸。”她垂下頭,畢恭畢敬的認錯。
她們母子想在溫國公府活下去,所能依靠的就只有溫國公了。
溫國公淡淡“嗯”了一聲,隨後擺手讓春姨娘下去了。
一個妾室,他永遠都不會讓那些女人插手府中公子與小姐們的教養問題。
那樣只會慣的她們越發不知分寸,甚至會後宅不寧。
最重要的是,他還是很看重嫡庶的。
不一會兒,溫周攜著宋薇叩響了房門。
二人在屋門口聽了有一會兒了,本以為溫國公會大怒,甚至立即發火要鞭笞溫周。
可後面訓斥春姨娘的話,卻讓二人有些驚異。
宋薇扭頭看了看溫周臉色,“看來,你老子心裡還是有你的位置的。”
溫周臉色晦暗,瞧不出情緒,半晌後才嗤笑一聲。
“不是有我位置,只是他一介武夫,最不喜旁人罵他粗鄙不堪,是個莽夫,才尊崇那些文人的繁文縟節而已。”
而天啟,最是講究嫡庶尊卑了。
宋薇不置可否。
隨即裡頭便是傳來了溫國公夾雜著怒火的聲音。
“你給我滾進來。”
光聽聲音,就似想生吞活剝了溫週一般。
宋薇頓時信了兩三分溫周的解釋。
“待會兒若是他動手,你就躲遠些,莫傷著了你。”
宋薇有些好笑,“你倒是還懂憐香惜玉,竟讓我有些不適應了。”
溫周瞥她一眼,“你自己覺得你與香玉沾邊嗎 ?”
“不過是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想牽連了你而已。”
說完這句,他就率先走了進去。
宋薇看著他挺直的脊背與尚算偉岸的背影有些恍惚。
這人雖嘴毒了些,可卻是一個有擔當有魄力的男人,若是真做他的夫人,即便沒有男女之情,他許也會盡到身為丈夫的責任。
“孽子,你要反了天了 !”
裡頭響起溫國公的怒吼,夾雜著東西落地碎裂的聲音,宋薇立即斂了胡思亂想,跟了進去。
屋裡,溫周立在正中間,一副懶懶散散,漫不經心的吊兒郎當樣。
渾似不將溫國公看在眼裡,溫國公氣的頭上都快冒火了。
“你還給我這副死樣子,毆打庶弟,你真是無法無天了,我今兒要是不教訓你,你明日是不是就敢打老子了。”
溫國公直接走向放書的櫃子那,開啟了最底下的一個抽屜,從中取出了一條長鞭。
宋薇看著那鞭子,頭皮直髮麻,那麼長的倒刺,還不颳了人一層肉下來。
見溫國公氣勢洶洶的要朝溫周揮去,她忙擋在溫周身前制止。
她這一動作,驚著了溫國公,更讓溫周白了臉。
溫老頭那長鞭可是在戰場上殺過無數敵人的,輕輕一劃,怕是就能疼的宋薇昏厥過去了。
他本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