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你說什麼,為了一個女人,你要同你老子不死不休 ?”
正此時,馬車緩緩停住,溫周充耳不聞溫國公的咆哮,抱著宋薇疾步下馬車回蘭亭院。
趙峰先一步回了府,大夫正候在裡屋。
房門敞開,溫周將人放在床上,大夫立即上前診脈檢視傷勢。
“脈象倒是沒什麼大礙,應是疼痛導致昏厥。”
接著又檢視手上傷勢,“手指關節錯位扭曲,不過救治及時,應是不影響以後生活。”
“那就用最好的藥,趕緊治。”趙峰急聲催促,回頭看了眼負手而立窗前的溫周,滿心憂慮。
經此一事,怕是公子要徹底發飆了。
大夫點頭,吩咐寧葉快回他藥房取藥材,又開啟醫藥箱給宋薇清理傷口,後開藥方,讓寧禾去煎藥。
待一切忙完,夜色已深。
“她何時能醒 ?”溫周問了自進門後的第一句話。
大夫,“明日早晨應是能醒。”言罷,就提著醫藥箱腳步生風的走了。
今日的二公子,不言不動卻莫名帶著股陰森,令他心中生畏。
寧葉,寧禾都服侍妥當後,退了下去,只溫周依舊屹立視窗。
“公子,夜深了,該歇下了。”趙峰又一次勸道。“明日夫人醒了,您還要照顧她。”
許最後一句起了效用,溫周的身子終於動了,“去書房。”
他闊步出了正屋,小心翼翼合上房門,冷如朗月的身姿走在朦朧夜色中,莫名添了幽冷孤寂。
書房中,只一盞燭火忽明忽暗,能映出大致輪廓。
“今日之事,只寥寥幾人知曉,衛家是如何得知 ?”溫周聲音無比幽冷。
“公子…是懷疑有人向衛家通風報信 ?”
溫周,“衛家有溫家的眼,溫家未必不會有衛家的。”
趙峰聞言噗通一聲跪下,“公子,屬下跟了您十幾年,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你起來。”溫周蹙眉抬了抬手,“有人通風報信是必然,不過知情者都乃我與夫人身邊人,餘修更不會同衛家有所勾結,那便是今日出了什麼意外,被我們所疏漏了。”
趙峰鬆了口氣站起身,仔細回想,“今日發生的事,倒是好查,從夫人出門,至那鋪子,期間李文,宋老爺動向,一查便知。”
溫周,“嗯,去吧,兩個時辰內,我要知曉結果。”
“公子。”趙峰吃了一驚,“你意思,是要…動夫人留下的那些人 ?”
溫周眉眼半抬,嗓音冷淡,“若是連她都護不住,那我留那些人,還有何意義。”
“如此一來,世子那邊,就更會視您為眼中釘肉中刺了。”平靜日子也就到此為止了。
溫周聞言輕笑一聲,“一開始我就不該藏拙,否則那些人也不會覺得我好欺負,一而再再而三,連薇薇都…”
溫周止住話頭,趙峰拱手應下,轉瞬沒了蹤影。
這一夜,有人憂愁有人歡喜。
瀾園,溫安書房。
“世子爺,趙峰出府了。”江護合上房門,低聲稟報。
溫安從書卷中抬起頭,燭火照亮了他半邊臉龐,另一側隱在黑暗中,平添了幾分陰森,“必要時刻,幫他們一把。”
江護微怔,“世子爺的意思是…”
溫安,“蠅頭蒼蠅,不值一提,但時不時嗡嗡,也甚噁心。”
江護立時明白,“是。”那李束確有幾分腦子,若非他們的人一直跟著,怕也不會懷疑到他頭上。
溫安從不拿李束一個庶子當對手,亦不放在眼中,只是自己的女人被旁的男人時刻惦記著,難免有些膈應。
“讓你找的那些人找到了嗎 ?”溫安問。
江護,“時間過去太久,只尋到了一個,其餘還在查。”
溫安聞言蹙了蹙眉,“讓他們快些,免的夜長夢多。”
月上中天,夜裡已有了涼意,蘭亭院書房半敞視窗前,那道身影卻依舊佇立不動。
直至一個半時辰後,一黑影無聲無息落在窗前。
“公子,那鋪子東家,夥計,李文,以及宋老爺動向都事無鉅細查了,並沒有可疑之處。”趙峰垂著頭有些苦惱,實在想不通究竟是哪裡疏漏了。
“大理寺呢 ?”溫周眼皮微垂問。
“大理寺也查了,餘公子事先也查了數遍,並沒有問題。”
聞言,溫周輕嗤一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