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附近的山頭等朝陽升起;傍晚我依偎在他懷裡看夕陽落下。或許,我們能在竹林裡搭個小竹樓,我可以坐在竹樓的窗子邊上看他練武。又或許我們可以在池子裡養些鯉魚,等魚兒大了還能拿來做糖醋魚,我想他一定沒吃過糖醋魚吧。對了,我們還能去看看西邊的落霞山,自從皇后同我說過“晚霞”的傳說以後,我就一直很想去看一看。
我這樣想著,有時候竟會不自覺的笑出來,這種感覺藏在心裡,是暖暖的,甜甜的,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是家的感覺把!我忽然想起,我是多少年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啊,自從來到這陌生的朝代,我還是第一次如此渴望有一個能安定下來的地方,有一個溫暖的家,一個愛我的丈夫,用不了多久我們還會有孩子。手牽著手走完剩下的人生,然後像每一對恩愛的夫妻一樣在彼此的對望中慢慢老去。
甚至我想得多了,還會想我們的孩子該叫什麼,他的姓不錯,孩子的名字一定能取得很美。我希望是個女孩,因為女孩比較像父親,像他的話一定會傾國傾城吧……
自從他上次來過之後,偶爾趁著人少時便會突然出現,給我一個出其不意的擁抱,或者是一個突如其來的吻。然後,他便帶著得逞的笑離開,就好像一個討糖吃的孩子,嚐了些甜頭便心滿意圖的跑開。畢竟他是瞞著小虎來見我的,所以我們見面有時只是他在視窗朝我揮揮手,給我一個溫暖的笑,這樣突然的見面成了每天生活的小驚喜,總在想下一刻他會不會又出現了呢?
當然,他也會給我帶來一些小訊息,比如說小虎和白瑢成親的當天夜裡,涼帝的病情就再一次加重了,忽然暈倒在自己的寢宮裡,白瑢得知訊息不顧那是自己的新婚之夜,堅持要陪在父皇身邊。直到第三日,涼帝的病情才算穩定住,逼著女兒回了將軍府。
白瑢前腳才進門,後腳聖旨便到了將軍府,才剛成親不到三日的駙馬被封為“護國大將軍”,賜將軍虎符,手握西涼一半的軍權,頓時朝野上下一片非議。
涼帝的用心很明顯,他已經將這個國家的大局交給了自己的女婿,然而在這個重視血統的國家裡,忽然將大權交給外姓人是需要冒極大的風險的。涼帝還未立太子,而所生的皇子大多養尊處優沒有什麼實權,看起來並不會對整個國家的政局造成什麼大的影響。其實,真正的威脅並非來自涼帝的兒子們,而是來自於西涼開國時所封的那些同姓王們。
西涼開國時,涼帝為保政權穩固,特意將周邊一些較偏僻的領土分給自己兄弟看管,這些同姓王中最有實力的要屬駐守涼國東部的“武孝王”段孝風,和一直駐守在西涼南部的“鎮南王”段凌義。前者由於封地位於東部,早在嵐軍反攻時就元氣大傷。唯獨“鎮南王”段凌義,表面上出兵幫助涼軍抗敵,其實派出的都是些老弱殘兵,暗地裡早就積蓄著力量準備趁亂奪位。
如今,涼帝一道聖旨將軍隊交給了不姓“段”的女婿,擺明了是不想讓自己的兄弟有利可圖,段凌義那邊一聽說這事就立馬加快了計劃的程序,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正式派兵宣戰。
涼帝的這一做法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如今嵐軍已經攻到了城下,形勢異常嚴峻。段天就算病得糊塗了,也不至於傻到激“鎮南王”提前發兵造反,若“鎮南王”在這個關鍵時刻跟東嵐聯手,那這道封將的聖旨等於是涼帝提前給自己判了死刑,大羅神仙也難救了。現在這情況,除非涼帝這隻老狐狸早有打算,否則不出三個月涼都的城門必然被攻破,到時候城內免不了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就當我以為惡戰一觸即發時,轉折卻發生了。
一夜之間,攻打了涼都兩個多月的嵐軍在一夜之間突然全部撤退了,就彷彿是人間蒸發一般不見了蹤影。這件事在涼都城鬧得沸沸揚揚,不過很快便有了答案。
原來,嵐軍此次攻打西涼的策略是,先派了一路大軍繞過了西涼中部大片的國土,直接進攻涼都,而另一路大軍則設法拖住涼國中部的兵力,不讓其有機會支援涼都。然而攻打涼都的這一路大軍,進攻了兩個多月卻始終未能攻破涼都守軍的死守,傷亡並不比涼軍要少。與此同時,涼國中路大軍在得知涼都被困之後,一方面與嵐軍的另一路大軍激戰,另一方面則派出軍隊日夜兼程趕來涼都支援,終於到達了涼都。
原來涼帝還留著這麼一手,怪不得肯冒著“鎮南王”造反的危險,將大權突然轉交給自己的女婿,我想他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了吧,畢竟他的病已經拖了兩個月了,以現在的身體狀況,隨時都可能駕崩。他一死,涼國必然大亂,不在此時找到一個可以統領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