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同了杜毅的小有所成,不過抱著謹慎的心理,她還是不太主張杜毅把精力過多地放在三國殺上。
只可惜,她的嘮叨,到了執著於無限大未來的杜毅耳中,全成了耳邊風,而鑑於杜毅的中考好成績,又幫家裡賺了不少錢,她也拿整天泡在網上,時不時傻笑,看著有點神經兮兮的杜毅,是絲毫沒辦法。
正好,音像店裡的mp3和電子詞典,也賣得所剩無幾,十號的時候,杜建城很主動地去了趟義市,再次從李志河那定製了五百套三國殺。
在杜毅看來,杜建城完全可以預訂得多一點,因為數量多成本低賺得也就更多。
但他也能理解杜建城的小氣,畢竟目前三國殺的銷量,基本全在清河,而清河是個小地方,大半個多月的銷售,很有可能已經接近銷量的極限,如果僅把眼光放在清河,再去定製多大數目的三國殺,無疑只有虧本一個結局。
說白了,杜建城還是不太相信三國殺的未來,他所看到的遠方,和杜毅完全不在一層面上。
對此,杜毅倒不覺得杜建城鼠目寸光什麼的。
他很明白杜建城能陪著他“肆意妄為”一次,已經很不容易,要是杜建城打從一開始,就聽從母親的意見,不支援不允許,現在這樣的局面,起碼要再推遲不少時間才能看到,搞不好,還有可能,只是他一廂情願憤憤不甘的泡影。
重生者不是萬能的,尤其是條件平庸的重生者,如果缺少身邊之人的支援,很有可能的結果,就是空有抱負而無處施展,杜毅很感激杜建城對他的豁達,要不然,他覺得自己此刻一定心塞得要死要活。
至於未來,杜毅相信時間會說明一切,為時尚早就已經有不錯的開端,到時候輝煌的大幕揭起,崢嶸展現,不管是和善的杜建城也好,還是苛刻的胡秀芳也好,毋庸置疑,都會自然而然地全心全意支援他。
而現在,他所要做的,是多一點耐心,少一點急躁。
第024章 連鎖反應
7月11日,並不是個什麼特別的日子,一如既往的一大早被母親胡秀芳,從被窩裡揪出來,迷迷糊糊地拖著步子,來到廚房,洗完臉刷完牙,杜毅彎腰從櫥櫃裡拿了個碗,直起身,剛要去盛鍋裡的湯粉幹,卻不知怎的,手一抖竟是沒能把手裡的碗給握住。
“乒!”
刺耳的碎裂聲乍然響起,瓷碗摔在地上,瞬間解體成了支離破碎的猙獰殘片,把心神尚未從睡意中完全解脫出來,還有些恍恍惚惚的杜毅,嚇得一個激靈。
就有如一根琴絃被撥響,音色的遽然而起,倏忽遠逝,並不是全部,琴絃的振動不安,亦是一彈指所帶來的連鎖反應,這一大清早就摔了個碗的意外,帶給杜毅的,也不只是一時的驚嚇,還有胡秀芳的絮絮叨叨,以及一整個早上的心浮氣躁。
好不容易在難捱的悶熱中,熬到中午,跑到音像店和父親一起吃了午飯,走在回家的路上,杜毅驀然又產生一種五臟六腑,都被頭頂炙熱的太陽,烘烤得快要失水枯萎乾癟的煩悶感覺。
他還感覺自己全身的肌膚,都在難以抵擋的炎熱中,快速收縮結成塊狀,彷彿隨意一陣風過,都會剝落下,他體表乾燥皸裂的無數表皮。
如此煩亂情緒,莫名其妙,又揮之不去,杜毅心情惴惴,焦躁難安。
也不知道是不是時近入伏,天氣過於張狂,才會滋生這般毫無來由的心慌意亂,杜毅就近找了個賣飲料的店,從冰箱冷櫃中,拿出了瓶冰鎮到已經凝固的雪碧,付了錢後,就急不可耐地將膨脹到失去曲線的雪碧瓶子,往滾燙到乾涸的臉上,來來回回地滾了幾圈。
冰涼的觸感,和細微的水分一起,迅速滲透進面板之中,沿著毛細血管,蔓延至全身,杜毅頓時感覺舒爽了不少。
不過,這樣的舒爽只是一時的,僅是走出幾步,他臉頰上的溼潤,就被蒸發得一絲不剩。
然後,杜毅感覺臉上的面板,愈發緊繃得厲害,仿若要被顴骨撐破,難受不已。
不得已,杜毅乾脆將雪碧瓶子,貼在了臉頰表面,不時左右交換,以滿足兩面臉頰的需要。
如此這般陰陽調和冷熱相抵,還真讓他煩躁的心緒平復了不少。
腳下的步伐隨之輕快,湊巧的,沿著位於清河西面,連線清河南北兩區域的清江橋,向南而行,走到橋樑南面盡頭上下坡交接處時,杜毅迎面撞上了多日不見的朱沁和趙銘二人。
朱沁撐傘而行,趙銘則是無所畏懼地曝曬在烈日之下,二人傾斜的影子,被身側的水泥欄杆折了個直角,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