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了!永昌哨練也不是肉頭,竟在對面橋頭設了暗哨,河谷的霧氣太大,楊猛率領的二百多人,上橋之後,橋身不正常的晃動,讓對方發現了敵襲。
橋東岸的四門二十四磅臼炮,幾乎是同時發威,站在橋上的楊猛,也只能大約看到西岸橋頭的火光,看位置的話這幾炮打得不錯。
“快!”
離著火光只有三四十米了,一塊塊木排,被丟到了鐵索上,但尖兵前進的速度卻讓人著急,走在濛濛的大霧之中,前方負責鋪橋的速度太慢。
對岸的一聲呼嘯之後,那邊的聲音更加的嘈雜了,大霧對楊猛和督標來說是好事,對西岸的哨練來說也是好事兒,大霧掩蓋了開花彈的殺傷力,看不到成片倒地的哨練,對面的哨練竟然開始了反擊。
“蹲下!”
對岸的槍聲一響,楊猛就意識到了不妙,距離太近,抬槍和鳥槍的殺傷力,被充分的發揮了出來,對岸的幾十把槍同時開火,走在前面的鋪橋隊,和尖兵身前的盾牌手,就倒了大黴,一聲聲慘叫之後,就是墜江的聲音。
蒙著鐵皮的盾牌,也擋不住鉛子的威力,漫天都是碎屑,有了浦橋隊的幾十個人擋著,再加上盾牌兵的阻擋,還是有些鉛子打到了尖兵身上,他們手裡的圓盾,根本擋不住抬槍打出的鉛子。
一輪槍響之後,對岸槍聲也停了下來,抬槍裝填麻煩,鳥槍的殺傷力有限,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延伸!衝!”
延伸就是炮火延伸,封鎖橋西岸的那兩門臼炮,可以幫著封鎖封鎖哨練的後路了。拖著身旁的屍體,督標的二百尖兵快速的鋪橋,前進。
“趴下!”
離西岸只有七八米了,對岸的牌樓陰影,也在大霧之中顯得有些恐怖,但更恐怖的卻是準備點燃抬槍的火把。
又是一輪槍響,好在距離比較近,抬槍的鉛子基本夠不著橋面,第二輪抬槍的殺傷力有限的很。
“列隊,開槍!打完子彈之後鋪橋!閒著的裝彈!”
五人一隊一次兩隊,柯爾特m1847,也第一次在大清的戰場上顯威,雙手擊發,左輪的射擊速度很快,三四十米的距離,正是這把槍殺傷力最大的時候。
射擊之後,將鋪橋隊的屍體附在鐵索之上,督標的二百尖兵,死了二十多個,總算是踏上了瀾滄江西岸。
“不要衝,繼續開槍!”
對面的慘叫聲越來越大,迷霧之中的慘叫也是個極恐怖的物事,到了橋頭十幾個人一排的隊伍可以擺的開了。
對岸起碼有幾千哨練,二百多人上去的殺傷力,還不如他們互相踐踏死的人多呢!開槍射擊無疑是個好法子,也能給身後的杜伏虎爭取過橋的時間。
左輪打了五六輪,一個個督標尖兵手裡就好像握著一團霧氣,冰冷的江霧覆蓋在滾燙的槍管上,激起更多的水霧。
柯爾特的有效射程是六七十米不錯,但彈丸的殺傷射程卻足有一兩百米,霽虹橋對岸的空地雖說不小,但哨練的人手也不少,不用瞄準隨意開槍,平臺上的慘嗥聲越來越大了。
隨著杜伏虎率領的人馬一個個的過了橋,尖兵們的散兵線也越拉越長。一千五百督標過了橋。陽光也灑到了河谷裡。籠罩河谷的濃霧在急速的散去,對岸的情形也能看個大概了。
橋頭的槍彈,後路上的開花彈,將平臺上哨練壓成了半月形,而橋頭除了殘肢斷體,就是汩汩流淌的血漿,臼炮加上五六輪近距離射擊,倒在地上的哨練。七八百人絕對是有的。
督標看到了永昌的哨練,同樣永昌的哨練也看到了橋頭上烏壓壓的督標,一下就來了好幾千人,簡直就是神兵天降。
急速散去的霧氣,也讓大部分的哨練看到了橋頭和後路上的慘象,橋頭還好些,大多是躺著的死人,而下山的後路上,除了血漿就是碎肉,這一幕嚇呆了大部分的永昌哨練。
“殺!殺!!殺!!!一路殺向永昌。沿路凡配刀劍、執兇器者一律斬殺!”
永昌的哨練在發愣,楊猛可沒這個心情。抽出腰間的鬼頭刀,朝著永昌的哨練一指,兩千多多督標,如虎狼一般,就撲了上去。
奪橋之戰的恐懼,兩百多尖兵,承受了九成九,兩百多尖兵心裡怕的厲害,但傻呆呆的永昌哨練,無疑是個很好的發洩物件,恐懼慢慢的被殘忍所取代,看著一個個無頭的軀體倒在自己面前,督標尖兵們心中的恐懼,被血腥殘忍所取代。
而跟在尖兵身後的八百多人,就是看凌遲看的津津有味的貨色,二百尖兵殺得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