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之前的一頓混亂吵鬧,雖然有人動手卻也沒怎麼見血遑論有人死亡,眼前這赤果果的人頭,且還是一族之長的腦袋,一下子讓爭吵者瞠木結舌,失了聲。
衛東侯朝後方一看,一直緊揪的眉峰,重重一皺。
“呀,那個人!”
殺人者——手中一把長長的俄國軍刀,銀色的刀身如彎月,刀尖向下,鮮水一滴滴地滑落,對映著那雙閃著赤光的幽藍眸子,冰冷,邪詭。
正是之前不見的郎帥,他竟然在神鬼不知之間,殺掉了極地熊人的族長。
下一秒,從郎帥身後,一道道黑影突然從大廳四面的門窗中衝出,槍聲四起。
“那是,麒麟的獵人!”
“還有多國特種部隊。該死——”
衛東侯瞬即全變身,一躍而起,衝向了那個用長長的尾巴輕易就絞死一個大鵬族女人的男人。
“郎帥,你在幹什麼?”
衛東侯一下抓住人抵上石牆,郎帥卻聽而不聞,目光陰冷,一招就奪命,兩人瞬即在空中撕打起來。
下方,卻有人又叫了起來,“都是特種部隊。是他,是他們引來的這些該死的人類。”
“衛東侯是他們的頭兒,是叛徒!啊哦哦哦——”
正在狂叫的人,突然渾身顫抖,彷彿觸電了般,四肢亂抖,腦袋望天,雙眸瞠大,張大了嘴,脖子下方一下漲大變粗,整張臉上瞬間變成了青白色,血管浮突,哇啦一口噴出一片黑嗡嗡的東西,那些東西一下灑在了周圍的人身上,立即鑽進了面板裡。
很快,這黑色的蟲子就像瘋狂的傳染病一般,沾之者不消一會兒,就會被全部寄生吞噬,從而產生一湧又一湧的噬命怪蟲,獸人一族的各大族長們本來帶來的人就不多,很快就全軍覆沒。
衛東侯不得不回頭救人,救那些剛才還叫著要殺他的獸人們。
但他也不是金鋼不侵之身,黑色蟲子有鑽進他的面板裡,他想也沒想,尖爪一把就撕裂了自己的肌膚,將蟲子抓了出來。
讓因他獲救的人看得心驚膽顫,也再不也胡吼亂叫。
但蟲子繁衍得迅速又恐怖,總有百命一疏,衛東侯無法顧及身體,將大長老等人一個個扔出了大廳,回頭又把方臣從圍困中搶了出來。
“隊長,郎帥他也是叛徒!好些特種兵,跟青龍組的人一樣,被人控制了。這根本就是一個陰謀!”
衛東侯打斷了方臣的低吼,只道,“先別管那麼多,你救人。我去抓郎帥,不能讓他再落入敵人的手!”
其實,從剛才郎帥不顧他招呼,故意意氣用事地跟安德魯的人打起來時,他就發現不對勁兒了。那兩人交手時,速度極快,幾乎肉眼難見,可他也確實看到兩人在打鬥時,似乎趁機交換了什麼東西,那應該就是這黑色的蟲子似的東西,第一個發病的人,距離他們的距離最近。
與此同時
安德魯被黑蟲子嚇得抱頭就躲,根本不顧自己隨行的侍衛,當身邊一人被蟲子鑽進了身體,立馬一腳將人踢進了蟲人屍堆裡。
恰時,他逃來逃去,撞上一人,正是肖一飛。
“老大,那裡有路。”
沒想到肖一飛竟然給他指了生路,這生死存亡的時候,他也沒想太多,提溜著人就往那出口處跑。也不知是他運氣好還是怎麼著,這一路的黑蟲子竟然堪堪繞過他,讓他一路暢通無阻,終於逃進了那大門裡,將門關上。
還能聽到黑蟲子追著他們,撞在門上發出“篤篤篤”的恐怖撞擊聲。
他喘著氣兒,咒罵,“媽的,到底哪裡來的這怪東西。難道麒麟那夥該死的白眼狼,又發明了什麼奇怪的蟲子來對付我們歐森一族嗎!”
卻沒注意,他跟前仍穿著一身鬥蓬的肖一飛,慢慢轉過了身,輕輕笑道,“我的首領,那麼邪惡的蟲子,怎麼可能是向來自詡為救世主的麒麟所出呢?您還是太天真單純了,實在是不……”
“啊,肖一飛,你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安德魯一看清人,瞬間臉色大變,直往後退,哪裡還有一族首領的威嚴。
其實這也實在不能怪他突然變得膽子小,而是之前瞬間殺得六大族長們灰頭土臉,甚至被滅掉不少的黑蟲子,竟然正在肖一飛的臉上、身上、脖子上爬個不停,好不暢快,發出“絲絲絲”的恐怖叫聲,那男人竟然不以為然地笑著,這畫面太詭異,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安德魯,就憑你這素質,也配當一族的首領麼。我看,那把椅子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