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軍的騎兵數量不如我,怕他何來?南京道以寡敵眾,尚能戰而勝之,西京兵力是宋軍二倍,以二打一,焉能不勝?今當增兵朔州,與敵決一死戰,將宋軍趕回南邊去。”
都虞候蕭彥袞:“河東宋軍絕非易與之輩,豈是河北宋軍可比?西北宋軍與西夏作戰多年,能征慣戰,我西京遼兵久疏戰陣,戰力不高,而今戰意更低,我等需當堅壁高壘,據險而守,待敵軍疲憊,我再趁勢掩襲。”
耶律阿疏:“未戰先怯,哪象我契丹男兒?宋軍有何可懼,以趙宋開國兵勢之強,尚且不是我契丹的敵手,如今又能有什麼作為?”
西京道處置使虞庸:“此一時彼一時也,前時大遼國國勢強盛,此時國勢衰微。西北宋人這幾年休養生息,發展生產,實力大漲,他們或送來糧食布匹,或賣給我們鐵器用物,卻從大遼購回馬匹、礦產,宋軍的軍械遠非我軍所及。增援朔州需當從速,但不可隨意出戰,只宜深溝高壘。”
西京巡邏使康弼呼:“先與宋軍交手,探明虛實後再作決斷,勢強則避之,勢弱則戰之。”
趙王習泥烈:“弼呼言之有理,不戰而守,乃示敵以弱。阿疏都總管領兵五萬南下,總理朔州事務,與宋軍接戰,統領蕭仲銀領兵三萬隨後接應。阿疏切記,能戰則戰,不能戰則退回防守。”眾人領命而去。
朔州地處宋遼邊境,原有遼軍三萬,加上耶律阿疏的五萬,共計八萬。
北伐軍一路往朔州挺進,沿途小股遼軍不戰而走。是日,宋軍前鋒逼近朔州外圍前寨鎮,遼將左企弦引三千人拒敵。花榮立住了陣腳,李逵請纓出戰。花榮要撥五千兵給李逵,李逵大怒:“他奶奶的,姓左的三千鳥人也敢來叫陣,俺叫他往右,他不敢往左,給我一千兵,殺他個屁滾尿流。”
李逵帶著人馬衝向遼軍,雙方都是騎兵,速度甚快。宋軍兵刃鋒利,氣勢大盛,遼軍有所不及。左企弦驅兵而上,見對面來了一個黑將軍,問道:“你這黑炭從哪個煤洞裡鑽出來的?”他是遼臣左企弓的族人,在朔州任指揮副使。
李逵哇哇大叫:“你爺爺是黑旋風,今天讓你姓右不姓左。”說罷掄起斧頭往他左邊劈去,劈一斧頭就喊一聲右,連劈幾斧,連喊幾聲右。
左企弦使的是長槍,對方武藝佔優,只攻左路,害得他一直往右邊退去,心中氣憤難平,可是又拿人家沒法。方才交手一招,自己的鐵槍似乎不如斧頭鋒利,他爺爺的,這是什麼兵器,竟然這麼銳利。自己這把神槍絕非普通之物,卻是擋不住黑炭的大力神斧。遮攔了七、八招,正想著脫身而走,不料李逵在其左邊虛晃一招,接著一斧劈向他的右邊,將他右臂劈了下來,連帶將他的坐騎砍成二段。
左企弦慘呼倒地,這黑炭看似老實,也來使詐,左副指揮輸得很不服氣。遼兵主將落馬,一瀉千里,向後潰逃,李逵揮兵掩殺。逃回朔州的遼兵不足六百,其餘死的死,逃的逃。這三千遼兵原本用於試探宋軍虛實,沒想到大敗而回。耶律阿疏大怒,欲斬副將,被眾人勸住。
二九 籌謀西京
受陸游《書憤》一詩的激發,劉通寫《北伐》一首以和之,呂將、鄧肅等人感嘆道:“馬踏遼關,塞上高歌,人生需當如此。”
眾人回到營帳,商議對敵之策。劉通說道:“而今遼東女真在南京一帶碰了釘子,棄南京不顧,只以偏師應對南京之敵,而以重兵西向。西進的金兵進度極快,不久將與我軍在遼西相遇。為了跟女真爭奪遼西、遼中,儲存實力以備將來跟金兵對抗,我等攻打西京,有二點要考慮:一、耗時不可太長,以速決戰為上;二、消耗不宜過大,需儲存我軍力量。”
李逵:“金賊有什麼可怕?碰上俺鐵牛,一斧頭劈他八塊。”
劉通:“好樣的!金賊不可怕!即使近期內咱們沒跟他們打,將來總有一天要跟他們打。摸清他們的情況,很有必要。鐵牛知不知道一個金兵能打幾個遼兵?”
李逵:“管他能打幾個,鐵牛一個打他們幾個。”大家都笑了。
劉通:“一個金兵打二個遼兵是綽綽有餘的,打四個、五個也不稀奇。為什麼這樣?一是金兵強悍,作戰勇敢,二是遼兵萎靡,又不想出力。以後我們跟金兵打仗,一定是苦戰、硬仗,大家要有充分的心理準備。”
楊震:“遼人據險而守,我們欲求速決則需強攻,要想消耗小,卻是二難。”
鄧肅:“速決也不是三、二天就拿下西京,這裡頭還是要花一些時間的。”
徐徽言:“西京城池大而寬闊,只宜選其一面重點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