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你敢再找人碰她,我絕下會善罷甘休!”
她不在乎的一笑,“要怎樣?打我嗎?”
“不怎麼樣,只是會特別跟你父親‘溝通’一下,到時候他可能得另外找人替他操盤了。”
一提到父親,簡盈吟臉色愀然一變,她父親不會罵她也不會打她,只會將他給她的一切全部收回。他一向說到做到,上回在替她闖的禍擦屁股時,他就撂下過狠話,只要她再有一次沒事找麻煩,他會連最基本的物質供應也凍結,反正他早已養她超過十八歲,盡了為人父的責任。
“你在威脅我?”她顫抖著聲,表情又氣又心寒。
“我只是提醒你,做人不要太過分,你也有弱點,只不過別人太仁慈,沒踩向你的痛處。”他面無表情的丟下這幾句話,便擁著言恩希離開。
“楚震……你真行,竟然為了言恩希不惜往我的痛處踩,你好狠……”簡盈吟跌坐在沙發上,眼眶微紅,心裡對言恩希的怨恨更深了。
第6章(2)
楚震在擁著言恩希回到酒會後,已是演講座談的時間。他不得不先上臺言簡意賅的做了下股市分析,才由旗下的分析師接續策略報告。並麻煩梁力仁接手酒會後半場的控管及招待後,他決定自己先帶著她回到臺北喜悅假日酒店休息。
“其實我真的沒事了,可以一起待到酒會結束的。”
“就當讓我安心吧,你不知道,當剛剛我又找不到你時,有多害怕五年前七夕的事會再重演!!”一開口看到她臉色微變,他馬上就知道自己說錯話,倏地止住話語。
“五年前……其實你要找的是另一個女孩吧,只是一個跟我長得很像的女孩,並不是我。”言恩希試著擠出笑容,可惜失敗了,她的唇辦因隱忍著淚意而微微顫抖。
他搖頭,“我心裡知道,那個女孩根本就是你——”
“我想回家了。”她打斷他的話,不想聽下去。她之所以多年來不敢、也不想坦承愛他,為的就是這個解不開的心結啊。
她根本早就對他心動了,然而,他當初所說的有關他和“她”的每一件事,她都毫無印象,也沒有任何證據,她懷疑他後來追求自己只是將她當成某人的替身,她不願意這樣。
“對不起。”他從她身後抱住她,知道再談無益,“好,不說‘她’了,你就當我又瘋了一次,好不好?”
奸嗎?她反問自己。心愛的男人心裡永遠住著另一個“她”?不,當然不好,她甚至覺得就連簡盈吟初見她時,說的那句——“她就是你曾說過的,一直讓你放在心裡最深處的女人?”那個女人指的也不是她言恩希,而是另一個“她”。
可矛盾的是,這五年來他對她的呵護疼惜不是造假,說自己是替身,但他的眼始終只注視她,也不像透過她想著任何人……她真的被搞糊塗了,如果他沒有瘋,難不成……她真的就是“她”?
這怎麼可能?太光怪陸離了!
瞭解這個心結不能永遠存在,她深吸口氣,轉過身來面對著他,“在七夕隔天,你瘋了似的要找的妻子呢?她是誰?”
那是你!楚震知道自己再怎麼說她也不會相信,他只能無言。
言恩希神情黯然,“那一年,你緊追著我不放,一再告訴他人你早已結婚,而我是你的妻子……你那麼生氣、那麼執著,我相信了你是真的愛著你妻子——不管有沒有這個人,或者我究竟是不是她……”
她突然說不下去了,因為他愛她雖然看似全心全意,但她總擔心他心裡還藏著另一個人。
楚震望著她,第一次聽她說這麼多,終於明白她遲遲無法把心交給他的原因。
可恨的是,他完全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那一段平空消失的歲月,他跟她曾經共度的美好日子,全世界彷佛只剩他記得了,教他百口難辯。
他無話可說了,是因為心裡真有另一個“她”嗎?她低頭忍住淚水,不讓眼裡的悲傷被他瞧見,“我真的有點累了,先放開我吧。”
感覺到她又把心牆築起來,他真的不想放手。
但由於是自己無意間重提舊事,破壞了他們近日的感情進展,他也只能無奈的放開她。
她退離他的懷抱後,兩人坐在沙發上,一時竟相對無言,氣氛變得有些凝結。
受不了這麼滯悶的氛圍,她只好隨意找個話題,“你認識簡盈吟的父親?”
“嗯。認真說來,她也是一個可憐人。”楚震點頭回答。
原來,簡盈吟跟父親並不親,一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