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長劍與月華相交,居然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兩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都是單手在空中跳躍,如同啞劇一般。
冰狐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濃密,烏黑的髮絲黏在臉頰,那飄飄欲飛的雪白長袍就像水裡面提起來一般,變得無比的沉重。
她知道,她錯了。
今天的決定,將成為她一輩子最嚴重的錯誤。
對方的強大已經超乎了她的想象,她已經盡了全力,而且佔盡先機,現在有居高臨下,而對方依然好整以暇,從容不迫,那雙深邃的目光彷彿能夠看穿她的五臟六腑一般。最讓冰狐感動心悸的是,她那神奇的預測能力居然失效,反而對方似乎能夠洞悉到她每一個動作。
“鏘!”
一股巨力如同潮水一般洶湧傳來,那薄如蟬翼的長劍突然脫手,“奪”的一聲插到了涼亭屋頂。
不好!
冰狐大驚失色,正待飛身後退之際,一隻大手猛然伸了過來,還沒有等冰狐明白過來,頭部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生疼生疼,緊接著,她的頭和身體被那龐大無匹的力量硬生生的扯到了石桌上,“咚”的一聲,冰狐的腦袋撞在了石桌上,這個時候,冰狐才看到,那只有力的手正抓住她的長髮,而她的臉,則是貼在冰涼的石桌上,那把古箏已經被她的頭撞成了兩截掉在地上——
空氣之中,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在瀰漫。
誰受傷了?
誰受傷了?
冰狐恐懼的發現,自己的臉頰下面壓著一根細細的琴絃,琴絃割破了她賴以自豪的容貌,嬌嫩的肌膚正在流淌著血液,血液已經浸滿了石桌。
“為什麼要殺我?”劉飛淡淡的看著自己的俘虜。
“你殺了我也不會說的。”冰狐貼在石桌上的臉除了血汙就是慘白,看起來狼狽無比。
冰狐出道已經近十年,這是她第一次失手,而這一次失手,卻讓她成為了俘虜,這是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的。
看著那張冰冷木然的臉,冰狐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掉進了冰窟窿一般,背脊莫名的發冷,在這一刻,她才發現,她依然低估了這個男人,這個男人除了一如既往的冷酷無情,哪怕是對女人,也是毫不憐香惜玉,她的美色,在這個男人面前沒有絲毫的作用。
在冰狐的記憶之中,從來沒有男人會如此狠心的抓著她的頭髮,把她那嬌豔如花的臉惡狠狠的按在石桌上。
“那你就死吧!”劉飛目光中殺機一閃,他對別人為什麼殺他的興趣並不是很大,如果不是因為白牙他們,他早就痛下殺手,既然對方不說,他殺起人來,可是從不心慈手軟。
“劉飛——”
就在冰狐萬念俱灰,閉上眼睛等死的千鈞一髮之際,一個倉惶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是白牙!
劉飛那凜然的殺機立刻消失無形,當然,劉飛並沒有鬆開手中的美人頭,對於他來說,這個人女人極度危險,稍有不慎就會遺憾終生。
劉飛是一個自負的人,但是,他並不是一個自大的人,無論對手有多麼弱小,他都會竭盡全力去應對,就像在疾風大草原對付厲風獸和疾風狼一樣,務必要讓對方沒有反擊之力。
疾風大草原的磨練讓劉飛明白了一個道理,困獸更為兇殘可怕,而瀕臨死亡猛獸的反擊則只能用恐怖來形容。
只是數秒,白牙和約瑟夫鐵棍一行人從黑暗之中狂奔而來。
一行人如同狂風一般衝進涼亭之後,立刻彎腰朝劉飛施禮,每一個人臉上都是敬畏之色。
劉飛依然沒有鬆開手中的女人,五指如同鐵鉗一般,牢牢的抓住冰狐的頭髮。
一群人站成一排,看著劉飛和腦袋被按在石桌上的冰狐,連大氣也不敢出。這裡的每一個人,都看到過劉飛的手段。
“飛哥,她——她——能不能夠先放開她?”白牙不敢與劉飛的目光相接,低頭說道。
“理由。”劉飛的手如同磐石,紋絲不動。
“大水衝了龍王廟——我們是一起的。”白牙微微抬頭,哭喪著臉看著冰狐,他做夢也沒有想過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冰狐會以現在的摸樣出現在他們面前,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也只有劉飛這樣的木頭人才會幹出這種辣手摧花的事情來。
“好。”
“我要殺了你——”
冰狐被劉飛鬆開頭髮,突然如同發瘋一般,五指箕張,向劉飛抓了過去,不過,還沒有等她抓到劉飛,身後已經衝過來一群,幾乎同時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