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她的神色冰冷,她的氣質,氣場也變得冰冷。
這是從裡到外的冰!
“你又修煉清心訣了?”敖武問道。
但是鍾晴從他身邊走過,沒有應一句話。
昨晚鐘晴心境受傷,心如死水,她修煉起清心訣來,卻有如神速。
在鍾晴看來,這是她擺脫了敖武的干擾,所以重新修煉起來了。
這讓她更覺得敖武破壞了自己的功夫,離開敖武是對的。
而她卻不知道,煉氣訣被她修煉到了築基三層,靈氣洗禮了她的身體,再來修煉清心訣這等低了幾個檔次的功法,那是輕而易舉。
之前鍾晴也有在修煉,但是她的心境被敖武帶向了開朗的一面,又受到煉氣訣的覆蓋,所以清心訣效果不明顯,甚至是不進反退。
這樣算起來,尼姑也沒有說錯,敖武真的是影響了鍾晴的修煉。
這一早上,除了吃了鍾晴一個不舒服,其他地方也是處處不舒服。
管家,大虎,每個下人看敖武都是那樣異類,想要問他們,他們就馬上先跑開。
“姑爺,娘子說你不能進入阿郎的書房。”管家橫手攔住了敖武。
敖武張了張嘴,就差點兒忍不住噴管家這張驢臉了。
竟然連書房都不讓他進了。
這是在限制他在鍾家的權力啊,這個可惡的女人!
看來她是狠下心了,敖武也不會留在鍾家受這氣。
他轉身就向外面走去。
雖然管家尷尬,也追了出來了,但是也沒辦法留住敖武。
回三里屯住一天,然後就呆泰山上修煉去。
但是敖武沒走多久,看到顏文楷正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敖兄,這是何往?”
敖武臉上一笑,說道:“準備去江面片兒吃一碗麵片兒。”
“那家店的面片兒確實不錯,敖兄真是有口福。”
“你剛吃回來?”
“沒有,俺哪有敖兄的口福。敖兄的口福,等一會兒再享受吧,俺有一件事相問。”
敖武眉毛揚了揚,只好跟著顏文楷回鍾家去。
管家愣著個驢臉,沒想到姑爺去而復返。
鍾晴還知道個緩急,顏武行的死還是要瞞得好好的,不能讓顏文楷知道。
“那一夜,敖兄是如何出的城,雖然俺知道敖兄有三分力氣,但是要從城上下去,還是有些困難……”
“惡賊留了一條繩索,俺順著下去的。”敖武頓了一下,“難道貴弟的死與此有關,還是顏二公子當天夜裡也從梁父縣出去?不是啊,顏二公子不是離開梁父縣半個多月嗎?”
顏文楷擺手,說道:“自然不是,俺是魯郡鷹揚府副郎將,關心一下是應該的。”
“多謝關心。”
顏文楷離開的時候,意味地看了鍾晴一眼。
離開了鍾家,顏文楷到了驛站,招來自己的智囊團,商量道:“阿爺限俺數日查出真兇來。武行平日紈絝貫了,睚眥必報,鍾晴在縣衙讓他下不了臺,他必然會找她麻煩。離開十多天再回來綁人,正合他的性格。”
他敲著手指:“所以這真兇必是和鍾晴有關。”
“副郎將是說敖武這個書生殺了二郎?”智囊問道。
“一個書生,有何能奈?青虎現在不知蹤跡,但能打退青虎者,必是高階修練者,此人必是鍾晴背後所站之人。”
他微微揚頭,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聽聞昨日鍾家來了一個尼姑,想來此人無疑,俺們把鍾晴拿下,自然能逼她出來。”
智囊點了一下頭。
修練者自然有修練者來對付,而他們只要把鍾晴抓去給顏文楷的父親就行了。
這時,一個武將跑了進來,向顏文楷行了一禮,然後把一個青年給抓了進來。
他是張縣令的紈絝兒子,此時被顏家的武將嚇了臉色發白。
他嘴唇顫抖,不知所措地看著顏文楷。
“副郎將,此人說二郎曾帶他去檢視過鍾家。似有對鍾晴下手之意。”
顏文楷眼高於頂,事情果然和他猜的**不離十。
放走了張縣令的兒子,顏文楷就帶讓人帶信回顏家去。
動鍾家就如動蕭家,他要先支會一下家裡。
當想要離開,卻無奈得留下來的時候,敖武覺得人生太鬱悶了。
看顏文楷離開前的那個目光,就知道顏家懷疑上鍾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