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展開長度可達三米,喙及兩爪鋒利,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讓人不寒而慄。
所以後來發生的事情同樣尤為慘烈,狐族在龍鷹的襲擊下,數人遇難,本來一行浩浩蕩蕩數人,回城時不過寥寥幾人,大都身負重傷,皮毛上滿是鮮血泥土,渾身狼狽。這起事件後來再無下文,之後村子更改了行醫路線,大家寧願多花上一個月時間繞過草原,也不願意直接穿越。
葉松這些天忙著修伊的事,差點忽略了小傢伙。緩過神來,才注意到小傢伙好像不再像之前那樣粘著自己,他之前是很喜歡竄到自己懷裡,在懷裡東蹭蹭西蹭蹭。更喜歡偶爾揚起毛絨絨的小腦袋,用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視自己。葉松隱約覺得:小傢伙有心事,而且不是小事。
今天也是一樣,小傢伙並沒有孜孜不倦跟隨自己。葉松從修伊家回來後,才注意到幾乎一整天都沒有看見小傢伙。葉松在家裡和村裡找過,並沒有找到卡拉斯。走到村外河邊,才遠遠看見蹲坐在樹上背向自己的小傢伙。
他的兩隻毛絨絨地耳朵慫了慫,豎了起來。然後突然回過腦袋,葉松在遠處朝小傢伙揮了揮手,小傢伙卻沒有和往常一樣飛奔過來。葉松覺得有些不安,但距離太遠看不清那張毛絨絨臉蛋上的表情,他走了過去。小傢伙擤了擤鼻子,吱嗚起來,“葉松。”他抬起毛絨絨的小臉蛋,湛藍的雙瞳不安著。
葉松伸出手摸了摸小傢伙的下巴,逗弄一下,說:“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和我說?”
☆、要做阿姆了(六)
小傢伙甩了甩腦袋,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葉松伸過來的手:雌性特有的味道,就像是太陽花,很溫暖有一種夏天的氣息。
卡拉斯眨巴起眼睛,凝視著葉松,小傢伙眼中的葉松此刻無比溫柔:他輕輕地拍打著他的背脊,他的雙眼溫柔的可以流淌出水來。卡拉斯喜歡看葉松微微抿唇笑著的模樣,他覺得看著那樣的他,就會瞬間忘記一切,忘記所有的憂愁和煩惱。
小傢伙吱唔一聲,垂下了毛絨絨的小腦袋:他是在煩惱該如何告訴葉松自己將要一人前往聖地的事。他一定會很擔心他吧?就在卡拉斯抬起頭的時候,遠遠地看見某個人朝自己和葉松奔跑過來。那人邊跑邊喊:“葉松,卡拉斯,是你們嗎?”
是阿姆!小傢伙一個戰慄,看著阿姆慌慌張張奔跑過來的模樣。葉松也隨即回頭,看見是克洛伊,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小傢伙從樹幹跳到葉松肩頭,腳下一滑差點從葉松肩膀栽到地上,葉松連忙接住了前者。
“凱爾要生了。”克洛伊氣喘吁吁地說,“你和我一起過去。”“我也去。”卡拉斯在葉松肩膀吱唔,克洛伊瞪了小兒子一眼:“你一會在外面等著就行。”“知道了,”小傢伙用毛絨絨的小爪子撓了撓頭,他知道雌性生產時,除了其伴侶一般不允許其他獸人在場。否則寶寶出生時,第一眼看見的不是自己阿爹,而是別的獸人,就會對寶寶和阿爹的感情產生影響。因為,新出生的寶寶會對第一眼見到的雌性及獸人產生特殊的依戀。
克洛伊是目前村裡醫術最為高明的醫師,所以即便是在人人都懂醫術的狐族部落,雌性在生產時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會邀請村裡醫術最好的醫師在場,以備不時之需。至於葉松,當然是凱爾拜託克洛伊幫忙邀請,誰讓他曾經和對方說要他做自己寶寶的第二個阿姆呢?
三人急急忙忙趕到凱爾家外,小傢伙知道自己不能進入屋子,於是很自覺地從葉松肩頭跳了下來,跑到一旁。克洛伊撩開門簾走進屋子,葉松也跟著走了進去。屋子裡光線昏暗,只有少些光線從門簾外面透射進來。屋內點著燈,凱爾正躺在床上,肯特則握著他的手站在一旁。
這一幕對葉松的衝擊無疑是巨大的,他曾經以為男人生子無異於天方夜譚,而他現在看見的明明是男人生產時的畫面。他的身體因為震驚而顫抖,他覺得腳步沉重,腳踝上好像綁著兩塊千斤巨石,每走一步都無比艱難。
凱爾正躺在床上大口喘氣,他臉色蒼白,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兩隻同樣蒼白的手緊緊地捏住肯特。看見克洛伊和葉松來了,凱爾朝兩人擠出虛弱的笑容,葉松回以微笑,心情卻凌亂的不知所措。
“我來幫你。”克洛伊說話間已經走到凱爾床邊,又對著肯特詢問:“熱水準備好了沒有?”肯特連忙點頭,目光一刻也不曾離開凱爾,他緊緊地握住自己伴侶的手,因為對方的痛苦而坐立不安。
“我來看看。”克洛伊邊說邊察看凱爾情況:羊水已經破了,孩子還沒有出來的跡象。“大口呼吸。”克洛伊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