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原地而無法做到更多:“我讓你別管我,你怎麼不聽呢?”
說到這裡,她臉上又一冷:“檀……仲蘇,我不明白你。你其實根本就不是真的在乎我,不是嗎?當初你本已放棄了我,若不是因為想要取出《玄陽籙》續脈復功,而你又偏偏知道這左近最能替你辦到這件事的就是我,恐怕你這輩子也不會再與我相見了吧?”
譚仲蘇面色一暗,啞聲問道:“你就是這麼看我的?你覺得我只是利用你?”
暮田田將頭扭向一邊,沉靜的姿態已是預設的意思。
譚仲蘇將擁住她的雙臂收得更緊:“田田,既如此,你該對我恨之入骨才對,又為何還要來救我?”
暮田田鼻中一酸,只覺萬般委屈又無奈。她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仍將目光定在別處,冷冷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你快走吧。就算是感激我,不忍看我為你而受到傷害,那你也大可放心。我說過我一會兒就會追上去同你們會合,就算逃不脫,沈銘鍇是我公公,沈滄嶺是我夫君,蒙拔山也與我無冤無仇,他們不會害我的。”
譚仲蘇望著她,突然柔柔一笑:“蒙拔山與你無冤無仇?你確定?田田,你是忘記了你惹他生過的氣,只怕他恨你不亞於恨我哩!”
暮田田驚訝而疑問地回視他。
譚仲蘇仰天一笑,神情慨然蒼涼,似是在下定一個最後的決心。
然後,他低下頭,雙手捧住暮田田的臉,沉沉兩泓柔情自眸中溢位,如同撤掉了一切堤防的洪水,再也無可阻擋。
“田田,既然已經這樣了——既然你還是愛我,既然你已經又愛定了我,過去的事,我便一一說給你聽……”
——
驅鬼大法師掏出一疊圓形的符紙,上面密密麻麻繪著小纂般的紅字,遠看有如血跡斑斑,煞是可怖,近看卻誰都不認得那都是些什麼字。
他將這些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