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4部分

書裡的女配叫杜曉彬,她就是個醜女孩。她曾經愛上一個人,那個人不留情面地對她說:你太醜了。

她也想要去□,但她出身極為貧寒,根本不可能拿出這樣一筆資金。

於是她開始做小姐,打算用賣身的錢去把自己變得美麗。

那是暮田田看過的最為矛盾因而也最為有意思的一個故事。表面上看杜曉彬是為了讓自己所愛的人愛上自己而這麼做,可她在將自己的身體交給陌生男人隨意踐踏的同時,實際上已經是宣判了自己愛情的死刑。她親手殺死了它,以此作為對所有男人的嘲笑和報復。

杜曉彬是很現代的女性,她事實上非(提供下載…87book)常獨立堅強有主見,相似的甚至看起來更加卑微的舉動由她做出來,是一種不擇手段的自利;而第二世的阿灤是個柔弱的小女人,她的所有犧牲所換來的,不過是原本還握在手中的最後一點希望的流失一空。

阿灤的前兩世,一世胖,一世醜,聽起來都是最淺薄的不能獲得幸福的原因,但這卻也是最為尋常而難以打破的幸福障礙,現實得讓人無能為力。暮田田和沈寂涯相視一嘆,都明白了阿灤將董瑞林囚於此處喂成巨胖的用意——他當年想必也是相貌堂堂的英偉男子,她要他胖,要他醜,用肥胖來打碎他的容貌與健康,擊垮他對自己所有的信心。

第三世想來也是相同邏輯的故事了,但正因如此,沈暮二人非但沒有覺得乏味,反倒更為好奇,這回又會是怎麼回事呢?還能是怎麼回事呢?

阿灤的悲催第三世

第三世,我生下來時不胖亦不醜,小小年紀便已是個美人坯子,家中爹疼娘愛,五歲之前,我都無憂無慮。

可就是五歲那年,厄運突然降臨,我被人販子拐走,賣給了一家雜耍團。

這雜耍團做的都是昧良心的事。他們買了孩童回來,將有些人打斷手腳,有些人則毒啞刺瞎,我大約該算是其中最為不幸的一個了。我被裝入甕中,一困就是十年。

十年後他們打碎瓷甕將我放出,我便是個大頭侏儒。

我們這些殘障怪人被鞭打著日夜苦訓,各個練就一身技藝,登臺表演。其實我們雖然對雜耍團的老闆和師傅恨之入骨,卻根本不可能逃走,畢竟如我們這等人,逃到別處又何以為生?要說找回家去,如我這等模樣,也已是無顏更不忍與父母相認了。

饒是如此,他們還是信不過我們,將我們當成畜牲,不演戲不訓練的時候,我們都被用大鎖鏈拴在一起,別說行動自由了,便是尊嚴也半點皆無。

我們每次演完雜耍之後,都要端著帽子盤子滿場磕頭求乞,好心人便會將些銅板銀錢施捨下來。

那一日,圍觀的人中,有一個你。

一看你就是錦衣玉食的富家公子,一身華服,容顏俊美氣度非凡。我隨著雜耍團走南闖北那麼多年,雖不過一十八歲,卻也算是見過了不少世面,可那天我走到你跟前,不過是無心的一眼,竟看痴了過去,張著嘴半天回不過神來。

你並非獨自前來,身旁跟著幾個同伴。他們一看我這神情便開始不乾不淨地紛紛打趣,而你神情倨傲,垂眼斜斜一睨,唇角輕輕一勾。

你那副模樣分明是極其瞧不起我的意思,我卻心裡一蕩,只覺得你那一下做作更是邪魅無比。身後傳來大師傅的呵斥聲,而我充耳不聞,只呆呆地望定了你,一時不知身在何處。

你輕描淡寫地對同伴說了一句:“瞧她這小可憐樣兒,可別害得她回去捱打了。”

說著,你從懷裡掏出一枚銀幣,遞了過來。

我剛要接,你卻突然一抬手,我便夠不著了。

周圍的人齊齊發出鬨笑,定是笑我好端端一個人,卻將自己當成了狗,如此搖尾乞食。而你越發覺得有趣,索性耍弄開來,以銀幣引我道:“來,來,跳起來拿,夠著了便是你的。”

我恬不知恥,竟真甘心為犬,一蹦一蹦地努力去夠你的手。

你玩夠了之後,才將那銀幣施了給我,臉上一副重新無聊下來的神氣。

我心裡大為失望。原本只望你就那樣天長地久地逗弄下去,我便可以一直在你跟前,可如今你一停止,我便只有離你而去了。

我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地走開。此時你身旁有一名同伴說道:“佟兄,你瞧,人家一顆心都在你身上了,那小眼神兒真可憐見的!”

我這才知道你原來姓佟,正自歡喜,便聽你語調慵懶地說道:“哼,什麼歪瓜裂棗都來喜(87book…提供下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