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兵他們啞口無言,連幼梅淡淡一笑,起身道,“現在請你們出去。我要開始工作了。”
“那我們……”付紅兵猛地又轉過身來,“不對呀!我來這裡是奪權的。”跟她唧唧歪歪地幹什麼?孃的竟說些老子不懂的。
“嘩啦……”付紅兵惱羞成怒地一揮手,把桌子上的“少廢話,交出鑰匙和財務章。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
“我說過叫李幹事過來,讓她來跟說,否則誰也別想……”連幼梅仰起下巴淡淡地說道,態度可謂輕蔑至極。
好了,問題又回到的原點。
“那就是沒得談了。”付紅兵雙手抱拳,握的噼裡啪啦作響。
“你們想幹什麼?”姚博遠拉開了架勢,警惕地看著他們,“要文鬥不要武鬥。”
“造反有理!”付紅兵衝了上去,這拳頭就朝姚博遠揮了出去。
“砰……”
“痛痛……你鬆手,鬆手。”
原來付紅兵只是個花架子。被姚博遠如鐵鉗的大手抓著他的拳頭,胳膊被反擰在後背,直接摁到了辦公桌上,動彈不得了。
“幹什麼?幹什麼?你竟然敢以下犯上,對領導動手。”付紅兵身後的兩個小兵咋呼道。
領導。自封的吧!姚博遠一個冷凝地眼神掃過去,向他衝來的兩個人訕訕地放下了手。
“放了他,博遠。”連幼梅出聲道。
“是!小嬸!”姚博遠鬆開了付紅兵,心裡腹誹道,“我道有多大的本事,原來這麼不經打。”
這真是奇恥大辱啊!無往不利的付紅兵自鬧革命來頭一次遭受到強硬的抵抗。
當下拿起桌子上賬本就朝連幼梅砸去,“誰拉著老子的手。”付紅兵扭頭叫囂道。
待看清人後。“林……林主任。”付紅兵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在幹什麼?”林滿庚鬆開他的手,淡淡地問道。
付紅兵趕緊把手中的賬本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他實在怕眼前這個冷情的男人。一把手、二把手靠邊站了,現如今這農場裡按職位算就數他大了。
“我沒幹什麼?”付紅兵訕笑道,“我是來跟連幼梅同志交接手續的。”
“交接手續?”林滿庚擰著眉頭,望向連幼梅道。
“付紅兵同志被任命為財務科的新領導。要我交出鑰匙和財務章。”連幼梅輕笑道,聲音如山間清泉清亮好聽,只是這語氣不屑至極。
“我怎麼沒接到黨委的通知,黨委會上透過了嗎?領導簽字了嗎?”林滿庚濃眉擰成了個川字,語氣不善地看著他們問道。
“這個孟場長和陶副場長已經被調查了。”付紅兵趕緊說道。
連幼梅淡淡一笑道。“付紅兵同志,您如今還稱他們為孟場長、陶副場長,那麼他們既沒有開除黨籍,又沒有解除職務,依然是領導。”她慢悠悠地一字一字地說道,“這好像還是黨的天下吧!”
“噗嗤……”姚博遠低頭不客氣笑了起來,小嬸這不緊不慢的語氣,說出的話來,真真氣死人不償命。
“這個李幹事……”付紅兵結結巴巴地說道。
“是我讓付紅兵同志,來財務科工作的。”李麗紅踏進了房門下巴輕抬鏗鏘有力地說道,不動聲色地瞪了付紅兵這個笨蛋一眼,真是連這點兒小事也辦不好!
付紅兵縮了縮脖子,一臉無辜地望著李麗紅,心裡大呼冤枉,俺哪裡知道,這嬌嬌弱弱的連幼梅這般難纏,什麼規章制度、又是讓俺出示檔案啥的?俺哪兒知道只是來接收財務科,哪裡還有這麼多道道。
領導您又沒有說……
李麗紅先發制人道,“我們的工作要接受革命群眾的監督,付紅兵同志來監督財務科的工作,沒有不妥吧!”
“對呀!我是來監督工作的。”付紅兵一下如打了雞血似的抖了起來。
“監督工作!”連幼梅似笑非笑地看著李麗紅道,“那李麗紅同志,需要我們交出鑰匙和財務章嗎?”
“那是當……”付紅兵激動地說道。
這話還沒說完,李麗紅不著痕跡地揣了他一腳,趕在這個笨蛋前面說道,“當然不用了,監督工作嘛!不能影響連幼梅同志的正常工作。”
“原來不會影響我的正常工作啊!”連幼梅拿她的話擠兌她道,今天這事一出,她們倆就是不是敵人也成了敵人了。
“既然事情說開了,一場誤會,那時間不早了,該上工了,還擠在這裡幹什麼?”林滿庚陰沉著臉說道。
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