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開啟瓶蓋那會兒,大家都聞到了一股很特別的香味,淡淡的,帶著橙花的清香,香氣怡然,沁人心脾,阮家名門望族,香水這種奢侈品也是用過的,卻不曾聞到過這樣清雅純淨的香味,眾人的臉上皆露出訝然之色,再往深了一想,鼻息間縈繞的是芳香,眼前閃爍的是金銀,有了這極品香水,何愁不賺銀子?
阿語等她們都聞過了,笑微微的起身,說:“那日在杜府的賞菊會上,我不過是隨便找了個藉口說要開香水鋪子,但是那些小姐反應極其熱烈,我回來後就一直在琢磨這事,心想,開間香水鋪子也不錯,不過最近忙著學琴,就把事情給耽擱下來了,也沒跟我娘商量,既然今天大伯母提起了,我覺得這是好事,昨日三伯母有句話說的好,如今阮家不景氣,大家理應擰成一股繩,配方我願意拿出來,但不是給任何一房,而是給阮家。”
此言一出,許氏面上一喜,馮老太太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只有崔老太婆陰沉著臉,氣悶不已,早知道阿語有香水配方,她早就想辦法把配方弄到手了,如今阿語說的冠冕堂皇,她再爭個你死我活,只會被人瞧不起。
“阿語所言極是,這等胸懷才是我們阮家人應有的。”馮老太太讚賞道。
“伯祖母謬讚阿語愧不敢當,這香水,咱們可以當成家族事業來做,大家齊心協力,才能做大,若是爭來搶去,傷了和氣,那就是阿語的罪過了,阿語還不如一把火把配方給燒了,落得個乾淨。”阿語感慨道。
一聽阿語說燒配方,大家心裡俱是一顫,都不敢輕易說話了。
馮老太太微微頷首:“開香水鋪子原是為了讓阮家能重振旗鼓,而不是為了讓阮家四分五裂,人心齊,泰山也可移,阿語,你有什麼想法你說吧!這配方是你的,你來做主。”
阿語等的就是這句話,阿語莞爾一笑:“說句實話,開香水鋪子,我自己一個人也能成,不管開在哪裡保證賺錢,有道是酒香不怕巷子深。”阿語必須先說清楚,她出配方不是她自己做不了這生意,而是為了阮家,才讓大家沾光。
這話雖不中聽,但是大家都知道阿語說的是實話,所以儘管心裡有點不舒服,也不能辯駁。
只有阮思萱小聲嘀咕道:“又吹牛了。”
阿語聽見了,也不理她。
倒是阮思韻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四姐要是不服氣,你也去弄個配方出來。”
姚氏就恨恨的瞪了阮思韻一眼,倪氏忙給阮思韻使眼色,讓她別多嘴。
“這配方是香水鋪子的成敗關鍵,所以,這配方就由我一人保管,香水的配製由我一人負責,這樣才能保證配方的安全。”阿語又道。
不等眾人說話,馮老太太就贊成道:“理應如此。”
阿語看了眾人一眼,繼續道:“既是家族事業,那麼各房都有份,關鍵是這份額如何分配。現在一共有七房,我以為,每房基數為百分之五,也就是說賺了一百兩銀子,各房最少能分到五兩,伯祖母出了鋪面,可以佔百分之十,配方是我出的,我另外要佔百分之三十五,還剩下百分之二十,各房可以出銀子佔股份,以五十兩銀子為一股,誰出的多誰佔的多。不知道我這樣分配,諸位伯母嬸嬸,伯祖母和祖母可有意見?”
眾人馬上划算開來,自己手上還有多少錢,能佔到多少股份,八夫人是不用算了,她手上沒錢,只能扼腕嘆息,而七夫人倪氏,三夫人許氏,還有大夫人姚氏以及崔老太婆手上都還有些錢,五十兩銀子一股,若在以前根本就是小數目,但是目前的情況,她們也拿不出多少。
阮文佩在聽完阿語的分配方案以後就在算,阿語說七房,她算來算去,如今阮家還有六位老爺,加上俞氏,正好就是七房,那豈不是沒有她的份了?她疑惑的看著阿語,難道阿語把她給忘了?
“阿語,你有沒有算錯,怎麼是七房呢?”阮文佩忍不住問道。
阿語笑了笑:“二姑母,阮家現在不是有六位老爺嗎?再加上我娘,不正是七房嗎?阿語沒有算錯。”
“那我呢?”阮文佩急了。
倪氏笑道:“二姑母,嫁出去的女兒,是連族裡也不分配田地的。”現在大家都愁份額太少,你一個外人還想來插一腳?
八夫人馬上附和道:“可不是嗎?從沒聽說過出嫁的女兒還要回來份產業的。”
許氏和姚氏想幫阮文佩說話,可是大家說的也是實情,這是阮家的產業,沒有分給外人的道理。
阮文佩現在是窮途末路,什麼都得依靠阮家,自己手上雖說還有一點銀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