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川站起身哽咽著,勉強能維持語句的完整:“我……我是……絕不可……絕不可以……讓自己快樂的。”
'八'
當我站在幸福的陽光下,另一個我正站在陰影裡用冰冷的目光打量著我。
她望著我許久許久,才開口問我:
你真的忘記了嗎?
——我無法揹負這樣沉重的,對自己的背叛。
'九'
帶著點不可理喻的受虐傾向。當溪川在吃一年的最後一頓早餐時看見晨報娛樂版巨大的“迷醉與SEAL的愛恨糾葛”這樣的標題,甚至不禁微笑了一下。
終於,不需要自己來作這項了斷,有人已經將她推向了沒有退路的風口浪尖。
報紙上明櫻與Whisky仇視的怒目和Brandy與溪川相疊的手在同一個版面。
像一句啞然的諷刺。
還是沒有辦法幸福,就算近在咫尺也沒有勇氣向它伸出雙手,無數個夜裡近乎折磨地對待自己,溪川是不能容忍自己、釋懷自己忘記的。
反正如今外面可能早已滿城風雨,與Brandy就此了斷也未嘗不是種明智之舉。
手機鈴聲適時地唱起來,溪川看都沒看來電便接通了。
除了既輕又緩的呼吸沒有任何聲音。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沒有任何一方開口說話,卻沒有任何一方結束通話。聯絡僵持在臨界點上,稍一不慎就會繃斷。
直到響起了有簡訊介入的提示音,溪川將僵持的通話結束,看見是明櫻發來的。兩條乍看下都和緋聞沒有直接聯絡。
時間在前的一條——
“溪川,提前回來。我有事問你。”
時間在後的另一條——
“對不起。”
這道歉未免太突兀,溪川無法理解,卻還是按下按鈕,在螢幕上拼出“好”傳送回去。眼淚大顆大顆地懸空掉在面前的飯桌上。再也無法偽裝從容。
一隻手殘忍地抓向心髒,觸動了一直隱藏得極好的悲傷。
'十'
在最初的純白時光裡——
會議室裡的大家陸續*,溪川依然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狹長的橢圓形會議桌上白色的徽章整齊如佇列。不得不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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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息 第六話(7)
“為什麼?”喃喃低語道。
正欲走出門去的學生會主席放緩了幾步:“因為你是對的,所以,不管怎樣,都一定力挺你。”
“是因為我是對的?還是因為,我是柳溪川?”不知怎麼會問出這樣的話,身為全校男生偶像的大眾情人柳溪川似乎從來都沒有在意過別人對自己的感覺。
“欸?”有點意外,抱著資料的手臂忽然吃不住力,鬆了鬆,幾頁紙滑落在地。彎下腰去撿,卻越來越忍不住想笑,重新站起來,“兩者皆有吧。”
溪川抬頭朝門邊望過去,午後的陽光撞上窗欞,斷成幾截折線,擦過少年明媚的眉眼。年華,繁花似錦,被真誠的春風寵愛得無以為繼。
在即將離別的日子裡——
男生的嘴角斂著謹慎而優美的弧度,輕輕的吻,印在女生的劉海上。
溫柔的聲音彷彿從天邊傳來——
“無論發生什麼,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鼓勵你,支援你。”
鹽水棒冰的味道在口中氤氳,淡淡的鹹,淡淡的甜。
如果視野是一幅畫面,那麼背景就是柳條的翠綠,綠得那麼純粹。女生以45度角揚起臉來,看見連深深喜歡的人的瞳孔外都罩著一層淡青色。
純真地、無邪地笑起來,在那個似乎永不離去的夏天。
女生站在馬路的拐角處開心地招著手:“拜拜。”
“明天見。”
以及一直以為會永生難忘,後來卻無力記起的——
逆著聖華中學放學人潮的,是一個身形頎長挺拔的少年,穿著和周圍人截然不同的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