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該從何說起,開場白枯燥得令人完全沒有說話的*。
他問:“最近過得還好嗎?”
她答:“沒有你的日子裡,過得很好。”
朗陽輕嘆著,鼻息間撥出來的氣兒似乎被施顏冷淡的語氣凍出了冰碴。
他問:“他對你很好?”
她反問:“你還有什麼事麼?他在下面等我。”
朗陽閉了閉眼,覺得胸腔中被刺劃過,那道刺尖銳而鋒利,輕輕一劃,就將他的皮肉劃開,皮肉外翻,疼得他甚至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再張不開口。
施顏起身,“既然沒什麼說的,我走了,我希望你和你母親別再對我打任何主意,我不會再來了。”
“施顏!”朗陽猛地站起來一把抓住她,並一把抱住她。
施顏下意識掙扎,朗陽則抱得更緊。
接著施顏就索性不掙扎了,兩隻胳膊垂在身體兩側,沒有任何反應與動作。
朗陽沒有等來記憶裡的施顏的再次掙扎,他雙臂也漸漸鬆了開。
以往,他犯渾,她會掙扎,她會怒罵,他就可以藉機耍賴,糾纏一團,親她,吻她,最後床頭吵床尾和。
然而現在,她面無表情,毫無情緒,突然讓他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他曾經,傷她太深。
朗陽很高很瘦,曾經是個翩翩少年,現今卻變成了一個面對他曾經背叛過的女人無能為力的男人。
他沒有放開她,固執地汲取她身上的香氣與溫暖。
“施顏,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麼?”
“不記得。”施顏淡道:“可以放開我了麼。”
“我記得,一直記得。”朗陽將她整個人環抱在懷裡,為過去後悔,為現在而心疼。
施顏平靜地看著他身後經過的護士,臉上冷淡得讓護士不敢再看。
她淡漠地說:“記憶裡的東西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只會影響人的情緒。”
他搖頭,擁著她的身體,輕輕說起了過去的很多第一次……
板嘉東在車裡看報表,聽尹智慧在電話裡的彙報,忽然輕描淡寫地打斷她,問:“老張,她上去多長時間了?”
司機張師傅看了眼時間,“二十分鐘。”
板嘉東手指在報表上敲打著,不發一語,電話裡的尹智慧仍在繼續,“除去黃金首飾為首,少女裝的銷售仍舊領先,但我看了人事那邊整理的今天無法來開會的經理名單,負責少女裝的靖經理不在,出差在萊安,另外……”
“停。”板嘉東打斷尹智慧,收了報表,“下午我回公司再說。”說著就收了線,切開了尹智慧即將繼續彙報的內容。
板嘉東撣了撣衣服,推門下車。
臨下車時,老張的臉上有難以掩飾的擔心,老張忍不住道了一句,“老闆,穩好情緒。”
板嘉東笑了笑,按著門未關,看向老張,“你現在也跟陳戩學會打趣我了?”
“不敢不敢。”老張斟酌片刻,嘆道:“只是覺得,施小姐似乎影響您太多了。”
“什麼意思?”板嘉東緩聲問。
老張活了一把歲數,見過太多人,雖然板嘉東在商業嘯吒風雲,但他在感情上,沒有像其他男女那樣轟轟烈烈的愛過,全憑在商業商練就的運籌帷幄的本事,一板一眼地用在感情上……而感情怎能和商業比?這當真讓老張擔心。
老張思量著如何才能不讓自己顯得太多事,在板嘉東深沉的目光下,嘆了嘆,還是選擇直言不諱,“老闆,恕我多嘴,但您知道的,當局者迷,以前您置身事外,現今您置身於棋中,施小姐她人確實很好,但您因為她改……”
板嘉東目光一沉,“老張,你是多嘴了。”摜上門,聲音大得老張背脊一僵。
老張眼看著板嘉東走進醫院,不由得很為他擔心。
如果板嘉東只是個老闆,他也就罷了,不會在看到板嘉東為一個女人反反覆覆改變行程後出言相勸,但板嘉東對他和他兒子,都太好了,他打心底關心板嘉東。
男人對一個女人好沒有錯,但如果為這個女人改變太多,就有問題了,他擔心,總覺著哪裡越來越不對勁。
板嘉東俊朗高大的身影快速地在醫院間穿梭,完全知道朗父住在哪個樓層、哪個病房,大步流星直奔而去。
直到走到一個拐角,前方就是病房後,他的腳步驟然定住,被面前相擁的刺眼的畫面生生定住。
朗陽回來了。
並且朗陽正懷抱著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