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和許蜜一起看,聽說有不錯的影片正上映,趕在下架前去看,我好像都快一年沒看電影了。”
板嘉東垂眉笑盈盈地問:“我說施顏,你怎麼不說添張票和我一起去看啊?剛抽獎的時候是我讓你喊停的吧?”
施顏詫異抬眼,“你也會去電影院看電影嗎?”
“為什麼不,難道我還能沒去過電影院?”
“不是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什麼?不想和我一起去看?”
“也不是……”
“那就是想和我一起去了?”
板嘉東憑藉他那張三寸不爛之舌,到底是把施顏繞了進去,施顏捂著腦袋認輸說:“好好好,再添張票抽空跟您一塊去。”
板嘉東滿意了,兩個購物袋換到一手提,一手敲著施顏的腦瓜殼兒,“夠識時務。”
同時微乎其微的“咔嚓——”聲響,他抬手敲她腦袋的照片,也進入了別人的相機。
高大的男人,滿眼笑意地垂眉看著懊惱的女人,如此別樣寵溺的風景,讓旁人瞧著也能笑出聲來。
施顏是第一次來板嘉東家做客,原來位置靠在阜賓市的東岸海邊,離她的公寓很遠,離公司也不近,一路刷卡進入,才發現是洋房區,綠化的非常好,像世外桃源,兩旁種著香樟樹,高大雄偉,鬱鬱蔥蔥,散發著濃郁的樟腦香,花季也快到了,已經長出白色花骨朵兒。
而一路進來看到洋房前停的車也俱是豪車,海邊房價本就貴,這個洋房區的地產商又是上市公司,自然住在這裡的都不是一般的有錢人。
施顏想起自己那輛便宜的polo,不經意地笑出聲來。
“笑什麼?”
“沒什麼。”看得出板嘉東一個愛好是買車,施顏就不拿這事兒寒磣自己了,買輛車還託人給讓價,在他面前著實上不得檯面,只道:“想起個笑話,我給你講。”接著便信手拈來一個長段子給板嘉東講起來,“許蜜和我講過的裡八神的一個跟組日常,說一天,拍戲拍到一半時,突然有人喊卡,導演急了,他還沒喊卡,誰敢喊卡?頓時站起來質問‘誰喊得卡?!’掌鏡的……”
施顏以前便有講笑話逗趣的這個本事,很多女孩兒講笑話相比男孩子總是稍遜色一籌,還沒開始講,自己就笑得不行,聽的人一陣雲裡霧裡,笑點低的笑兩聲,笑點高的則一臉僵硬。
施顏恰好相反,大學選修課時,老師看睡覺的學生太多,都會點名叫施顏活躍氣氛,“施顏,你來給大家講個笑話。”
施顏初中開始就常上臺演講,不是怯場的人,接過從講臺遞過來的話筒,站起來便講。
講的眉飛色舞,高|潮迭起,很會抖包袱,常常會逗得同學大笑,整個階梯教室睡覺的學生都被笑醒了。
這樣樂觀又好看的女孩兒,那時即使她已經和朗陽出入成雙了,仍舊會有些男生給施顏遞話告白。
這麼多年過去,施顏寶刀未老,在她最後落下一句“女演員說,我對廣才,動了真情”後,板嘉東依舊是被她繪聲繪色的描述逗笑了。
他失笑道:“施顏,你不能比男人還會講笑話啊,你這樣誰還能逗笑你了?”
施顏忽然就有些恍惚,朗陽也曾和她說過這樣的話。
白衣少年的朗陽,偷上她班的課,待她講完笑話坐下時,他歪頭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忽而抬手,揉著她臉和她說:“顏顏,你講的笑話太好笑,那我還怎麼逗笑你呢?”
她笑著回答說:“你笑我就想笑了呀,比笑話還管用。”
當時確實如此,她喜歡和朗陽講笑話,把朗陽逗笑了,看著他的笑臉,她就會情不自禁地跟著微笑。
回到此時,聽見板嘉東說的話,施顏側眸看他,笑了笑,從前已是過去,輕描淡寫地說:“還可以自娛自樂。”
板嘉東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自娛自樂實際是個透露著悲傷的詞彙,忽然抬手揉了揉她腦袋,鄭重其事地說:“以後有我,除了用笑話逗笑你,我還會溫暖你。”頓了頓,又道:“用胸膛。”
施顏果不其然笑了,“我謝謝您。”
洋房一共五層,一二層是躍層,樓上都是單層,板嘉東住的是頂樓海景房。底下四家住的也是各行業老闆,都是度假時會來住,一年半載疼碰見一回,在樓下碰面時會點頭笑一笑。
海景房看起來有一百五六十平,除了浴室和廚房,完全是打通的,白色為主,施顏站在門口一眼望去,每個傢俱置備都簡潔而精緻,但是用品看起來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