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驚人,從此成為高湛的嬪妃。
這個毒沙掌的主教,司陽派的教主,再次把魔抓,伸到大齊另一個皇帝的身上。
當李祖娥女死、受鞭刑的訊息,傳到蘭陵王府時,扇子從鄭楚兒的手上,滑落在地。
“昭信娘娘,竟沒有逃脫前世的命運。”
“王妃,你在說什麼呢。”
“沒說什麼。”
鄭楚兒無力的搖了搖頭,看向府外。她的夫君,不可能也會遭受和前世的命運的。
此時的高長恭,正在太極殿東閣,和朝廷重臣一起,在等著皇帝的抉擇。
因為潛伏在長安的細作,傳來了訊息,周國背棄兩國友好的誓言,已經派人在尋求和突厥聯手,準備攻打齊國了。
“剛剛送還他的姑姑,他的母親還在我們手中,他怎麼就背信棄義,想再次和突厥聯手,攻打我大齊呢?”
“看來,這個人人稱頌的大孝子,也只不過是一個不顧母親安危的偽君子罷了。”
高長恭他們沒有等來皇帝,幾個重臣商量了一會,只好散去。
經過殿外的迴廊,高長恭看向那個熟悉的身影。
高阿那肱一身戎裝,身挎大刀,就站在不遠處。他現在,已經是高湛身邊的佩刀護衛都督了,很得高湛信任。
倆人的目光相碰,會心的一笑。
而就在昨日,喝酒喝得高興的皇帝,已經把高阿那肱,任命為太子高緯的東宮護衛都督,不日將走馬上任。
今日高阿那肱站在迴廊上,就是向高長恭彙報他的近況。
倆人擦肩而過,高阿那肱把某些重臣的情況,傳遞給了高長恭。
“王,可能這兩日,陛下都沒有心情,商討長安和突厥的事了。”
高長恭點點頭,這一世,邙山一戰,不可避免,高長恭等的,就是那一日。
而遠在關中的宇文護,卻不知道,齊國的重臣,在商討他和突厥聯手的事。
因為宇文護自己都不知道,他派去追出使突厥的人,已經被宇文邕的人截殺了。
“國公,鄴城來信。”
宇文護的家臣,匆匆進來,把一封信,雙手遞給了宇文護。
“天地隔塞,子母異所,三十餘年,
存亡斷絕。肝腸之痛,不能自勝。
想汝悲思之懷,復何可處。吾自念
十九入汝家,今已八十矣。既逢喪
亂,備嘗艱阻,恆冀汝等長成,得
見一日安樂,何期罪釁深重,存歿
分離。吾凡生汝輩三男三女,今日
目下,不睹一人。興言及此,悲纏
肌骨。賴皇齊恩恤,差安衰暮。又
得汝楊氏姑及汝叔母紇幹、汝嫂劉
新婦等同居,頗亦自適,但為微有
耳疾,大語方聞。行動飲食,幸無
多恙。今大齊聖德遠被,特降鴻
慈,既許歸吾與汝,又聽先致音
耗,積稔長悲,豁然獲展。此乃仁
侔造化,將何報德。
汝與吾別之時,年尚幼小………”
宇文護看著手中的信,不僅淚流滿面,這正是自己失散了三十五年的母親,託人從黃河彼岸,送來的信。
“母親,兒子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