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而是轉了個彎,向樓道的另一邊走去。
鄭楚兒的心一沉,這一時世,他轉性了?
對送到手的女子,不收白不收了?
鄭楚兒氣得腳步凌亂的向那個方向走去,但當鄭楚兒趕到那裡時,發現蘇完尚的小女兒,已經在為高長恭寬衣解帶了。
見到鄭楚兒闖進來,那個叫蘇四孃的女孩,明顯被嚇了一跳。
“夫………夫人。”
“不必多禮,退下,妾的夫君,妾會來伺候。”
蘇四娘望著鄭楚兒,眼淚汪汪,甚是可憐。
鄭楚兒看著蘇四娘那樣子,差點被氣樂,這不應該是羞愧難當嗎?倒成了委屈了?
轉眼看向躺在床榻上的高長恭,那貨的嘴角,竟然浮現出一抹笑容。
“你………”
鄭楚兒氣得說不出話來來,要換在滎陽,那個敢這樣對她露出這種揶揄的笑容,必沒有好結果。
可今日不一樣,要是她對著那嘴角砸了東西,然後氣憤的跑了出去,那不是正合了蘇四孃的意?
幫人騰地方的事,她鄭楚兒會做?
想到這,鄭楚兒一屁股坐在了床榻上,氣嘟嘟的望著那張酒醉的臉。
“讓她留下。”
鄭楚兒不敢相信,她竟聽到了這樣一句話?
“你?我走?”
看著鄭楚兒的眼裡,已經噙滿淚水,一隻手了過來,遞給了她一樣東西,竟是門栓。
到此時,鄭楚兒才後知後覺的想起,她能進得門來,原來是門栓被這醉鬼偷偷拿在手裡,無法閂門。
鄭楚兒又氣又好笑,想拿過門栓,狠狠的砸在那雙望著她的眼睛上。
那醉意朦朧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盯著鄭楚兒。
“什麼意思?”鄭楚兒接過門栓,氣急的問。
“把門栓好。”
鄭楚兒啞然,氣得一把搶過門栓,丟到地上,對蘇四娘道:
“去栓上門。”
鄭楚兒知道這間房中,沒有鏡子,不然,她肯定會看到自己這張醋意橫生的小臉。
旁邊床榻上,傳來了壓抑的笑聲,笑聲越來越大,最後乾脆不再掩飾。
第二日,蘇完尚和他的夫人,早早的便來扣門,後面的奴婢,端著新婚夫婦早上吃的大棗花生桂圓蓮子粥。
門一開,蘇完尚和他夫人,看到了一副不想看到的畫面,高長恭正在替鄭楚兒穿著上衣,滿眼寵溺。
而蘇四娘,正跪在地上,替鄭楚兒整理裙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