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兒:“平原王府來人沒有?”
尉獄掾:“沒有。”
鄭楚兒心裡冷笑,去卒保帥,勳貴之家,最做得出來。
站在鐵欄杆外,鄭楚兒的目光,掃向牢房內。
“你怎麼來了?”
披頭散髮的段溪,一見到鄭楚兒,望著鄭楚兒那張光潔如玉,美若桃花的臉,越發妒忌萬分。
“你一個平原王府的女郎,怎麼會和臭名昭著的司陽派混跡在一起?”
“你………”
段溪又氣又羞,惱羞成怒的指著鄭楚兒叫道:
“你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在那平原王府,只不過是一個庶女。可我的孃親,卻是孝靜帝的妃嬪。”
段溪說到這裡,得意的抬起頭來,望著鄭楚兒,好像她真的是一個公主一樣。
但隨即,又氣憤道:
“可那段函,我所謂的親姊姊,平原王府的嫡女,只不過是一個愛胡攪蠻纏,沒有腦子的女人。
但她卻整日的在我面前趾高氣揚,萬事壓我一頭,時時騎在我的頭上。
我恨她,恨平原王府,恨這個顛覆了魏國的大齊…………”
“啪”的一下,尉獄掾手中的鞭子,抽在了指著鄭楚兒的那隻手上。
“鄭夫人,也是你能指的?”
段溪渾身一抖,捂著手,不敢再指鄭楚兒。
鄭楚兒擺擺手,示意尉獄掾,她沒事。
“段溪,你為了能壓住段涵,就不惜廉恥,居然入了司陽派?”
段溪羞恨不已,不敢看鄭楚兒那雙眼睛。
“恐怕不是吧?真正的原因,是你想成為公主。以公主的身份,壓過段涵這個異性王的嫡女。”
鄭楚兒停了一下,譏笑道:
“你想復辟,讓魏國東山再起?”
鄭楚兒笑了一下,接著道:
“可你知道嗎?你的孃親,只不過是孝靜帝宮中的一個奴婢。
即使大齊沒了,魏國重新上臺,你也只不過是一個宮裡的奴婢生的私生女。
地位連平原王府的庶女都不如。”
“你?”
段涵氣得抬起了手,但馬上又嚇得放下來。
鄭楚兒淡淡道:
“你的孃親,為了成為皇帝的女人,不惜在孝靜帝的膳食裡下藥。
雖然最終有了你,但孝靜帝非常看不起你的孃親。
在發現你的孃親有喜後,就讓你娘服了落子湯,然後把你的孃親,趕離了他的身邊。
你的孃親,卻瞞著孝靜帝,在永巷裡生下你,一向寬容的孝靜帝,狠心把你們母女,趕出了宮外。”
“不,不是這樣的,我是孝靜帝的遺孤,是高皇后見不到我的孃親,是她,把我們母女趕出了皇宮。”段溪歇斯底里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