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油的?
一旦被高長恭查出上交國庫的稅收有問題,那皇帝一發怒,他們的人頭就得落地。
“國公,國公,我等願意隨國公進山剿匪。”
“我等願意,隨公子進山剿匪。”
議事大廳裡,響起了郡守和縣令們的聲音。
“不用了,你們配合我的人,查清賦稅就行,把兵交來本公子用一用就行。”
高長恭睨了下面一眼,繼續道:
“你們手裡的軍隊,就讓我替你們暫且帶著罷。”
眾人不敢再說什麼,個個低下了頭,面如土色。
高長恭心裡暗笑,道:“用飯用飯。”
可這些人,現在哪還有心思吃飯?
不吃也不行,高長恭冷冷道:
“你們難道嫌棄,我夫人親自送來的食物?”
“不敢,不敢。”說著,這些人端起了碗,像嚼蠟一樣的吃著。
高長恭長袖一揮,帶著鄭楚兒,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正值寒冬,進山剿匪,士兵的保暖,和糧食糧草一樣重要。
鄭楚兒走出刺史府,赴各郡縣,帶動那些郡守縣令的夫人,一起為剿匪的將士們製作棉袍、棉鞋。
那些夫人,見年輕的國公夫人,都親自下來,和她們一起做衣縫靴,哪敢再嬌貴?也個個親自動手,帶動當地的婦女,一起為剿匪匪的將士出力。
每到一個地方,鄭楚兒還召集當地婦女,宣講匪患給老百姓帶來的苦楚。
教育那些女子,鼓勵家人剿匪。
十一個郡縣,鄭楚兒只用了二十日,就轉了一圈。
當鄭楚兒回到九原城時,高長恭捧著她粗糙了的小手,心疼得不得了。
“讓你不要去,你偏去,你看看,手都凍好了。”
“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妾不能和你一起上戰場,但妾一定會和你,站在一條戰線上。”
高長恭望著成熟了許多的妻子,欣慰的露出了笑容。
很快,各地糧草和服裝,準備妥當。
但高長恭一直在等著,他等著從鄴城趕來的暗金衛。
這隻高澄留下來的暗衛,高長恭很想再看看他們的能力。
高伏率領的府兵,這是他的嫡系,而暗金衛,是他的王牌。
兩日後,除去長安調查紇奚舍樂的人外,潛伏在各地的暗金衛,齊集九原城。
暗金衛令牌出世,輝芒四射。
老驢頭脫下車伕服,神采飛揚,帶領暗金衛,接受高長恭的檢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