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衣衫不整,淚流滿面。
但蝶舞並沒有睡在最裡面的主人榻上,而是癱坐在了外間僕人睡的床榻下面。
“蝶舞,我的心肝。”
趙貴畢竟知道避嫌,沒有進去,賈氏則是第一個衝進了房間,尖聲叫道。
坐在木椅上的僕從朱貴,一見鄭楚兒和王令瑜進來,摸著有少許白髮的頭,一臉悅愉,又稍顯不好意思的說:
“昨晚用糕點下酒,多喝了點,但我沒有出去找什麼人,是趙家女郎,自己爬上了我的床榻。”
賈氏一聽,差點站立不穩,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
“大公子呢?大公子就這樣放任下人侮辱我家蝶舞?”
鄭楚兒走上前一步,對著賈氏道:
“同族的一個叔伯過世了,我父親帶著三個哥哥,昨天晚飯後,就離開了家,去幫忙,一夜未歸。”
賈氏一聽,身子晃了晃,極力強忍著,扶著牆壁站了一會,又惡狠狠的盯著朱貴。
鄭楚兒看到賈氏這個樣子,一臉氣憤的對著朱貴道:
“朱貴,你玷汙了蝶舞的身子,得為蝶舞負責?”
近四十歲的朱貴,倒是有幾分身手,但因長得虎背熊腰,一副兇惡的樣子,就一直沒有姑娘敢嫁他。
打了一輩子光棍的朱貴,媳婦對他來說,一般只是幻想。
但朱貴做夢都沒有想到,在昨晚,一個人孤獨的睡著,竟有人摸黑爬到他的床榻上,讓他實實在在的做了一回新郎,這輩子,總算沒有白活。
“女郎,在下願意負責。”朱貴一聽鄭楚兒的話,驚喜的回答。
“你?”
賈氏氣得揚起了手,但看到朱貴魁梧的身軀,又嚇得放下來,轉而看向只會流淚的趙蝶舞。
趙蝶舞羞愧的低下了頭,昨夜她就奇怪,鄭珂的房外,一個下人也沒有。她摸黑進來時,因為從來沒有進過鄭珂的房間,不知道床榻在哪裡。
好不容易摸到了床榻,趙蝶舞爬上去時,一把就被床榻上的人抱住,壓在了身上。
趙蝶舞一開始還暗自笑鄭珂,原來平時的沉穩俊冷,都是假的,但是,當趙蝶舞忍痛迎合時,才發覺她身上的人,根本不是鄭珂,但是,她已經下不來床榻了。
“楚兒,你回去吧,母親在這裡就行。”
王令瑜覺得鄭楚兒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在這裡不合適。
帶著五個婢女,鄭楚兒離開了鄭珂的房間,在門外,看到神色不對的趙貴,慌忙進來。
鄭楚兒用前世收拾鄭秦兒的辦法,收拾了趙蝶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