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覺得應該讓公子也嘗試一下這種羯醫的獨特療法,應是不錯的。”
一個精緻的香囊,在徐之才的建議下,終於掛在了高長恭的腰上。
鄭楚兒覺得這個香囊做的甚是精巧,幾次要拿下來看,都被高長恭阻止。
達姬的身上,不覺間褪去了羯胡部女子的狂放,換下了胡裝,穿上了漢族女子水袖收腰的羅裙。
螓首蛾眉,像極了一個溫柔的小娘子。
達姬的這一變化,讓山莊的侍衛,眼前一亮,連鄭楚兒也不得不多看了她幾眼,她本就生得極為漂亮,只不過是往日的驕橫,掩蓋了她的美麗。
如今沒了驕狂,達姬渾身上下,散發出與眾不同的美麗,那是迷人的嬌媚。
但高長恭的病情,在奇蹟般的好轉了以後,突然急轉直下。
剛巧,高長恭難受昏厥之前,鄭楚兒被徐之才叫回家去。
徐之才讓鄭楚兒回去,拿一個驃國出產的玉環,說驃國玉,能養心。
那是孝靜帝當年,當著文武朝臣的門,賞賜給鄭楚兒父親的,舉朝皆知。
當鄭楚兒趕回來時,高長恭已經甦醒過來。
“女郎,是達姬用自己的心尖血,作為藥引,救活了公子,但達姬因為失血過多,還在昏迷不醒。”
鄭楚兒的身子,顫了一下,想不到這一世,達姬仍然這樣痴情,竟然捨命相救,要用命,換一份情。
在達姬的房間,鄭楚兒看到高長恭,臉色凝重的望著昏迷中的人,目光久久沒有挪開。
昏迷中的達姬,臉色蒼白,嘴唇乾裂,黛眉微蹙,卻美得令人心顫。
達姬終於醒了過來,拖著病弱的身子,就又要去伺候高長恭換藥。
高長恭的房間,從此常常看到達姬的身影進出。
終於有一日,鄭楚兒看到高長恭,竟聞著香囊,主動的向達姬的房間走去,那飄逸的身影,穿過山莊蒼翠的雲南松,餘暉中,撒落一地銀色的璀璨。
那是鄭楚兒為他親繡的錦袍,顆顆銀線繡出的星辰,一針一線,都是鄭楚兒的的付出的情。
如今,他穿著去見另外一個女孩。
“女郎,公子從達姬的房間回去了。”
聽了翠柳的話,鄭楚兒爬起來向高長恭的房間走去。
“鄭女郎,公子沒有讓女郎進去,已叫達姬進屋伺候。”
鄭楚兒愕然,裡面傳來了達姬嬌柔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