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
“嗯,嗯。”
鄭楚兒聽話的點著頭,眼睛卻骨碌碌的轉著,想著該先去哪裡玩。
“你準備先去哪裡玩?”
“東麓谷。”
“再呢?”
“蓮花庵………”
鄭楚兒正要往下說,抬頭便看到一張似笑非笑的臉,已經狠狠的盯著她,連忙打住後面的話。
“妾是去看慧尼住持,和老住持的。”末了,鄭楚兒心虛的說。
繡經幡的事,鄭楚兒沒有說,怕不準,因為那要長時間的坐著,怕某人說對胎兒不好。
但鄭楚兒耳朵,還是被輕輕揪了過去,聽到氣急又耐心的聲音: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把身子養好,不要亂跑,聽到了沒有?”
“嗯,嗯,聽到了。”
照樣是聽話的點點頭,其實胎相,已穩,徐之才說,沒問題了,還不准她出去玩?
這一晚,倆人去外面散步,鄭楚兒的耳朵,聽到的是千叮嚀,萬囑咐的話。
她的手,一直被緊緊的握著,就像一對要久別的夫妻一樣。
“四郎。”
“嗯?”
“此番隨駕出征,你可要小心。”
“當然,有你和孩子們在大將軍府,我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回來的。”
“要快點回來。”
鄭楚兒似在嬌聲命令,怕某人不回來似的。
“有你在等著我,我肯定會忙著回來的。”
高長恭說著,拉著鄭楚兒的手,看了又看。
“你可要好好的養著,我回來時,要看到你養得胖胖的。”
鄭楚兒小嘴一噘,那雙小鹿般的眼睛,故意透著無辜。
“妾發現,你像個婆婆媽媽的老婆婆。”
拉著鄭楚兒的手,狠狠的捏了她一下,手好疼。
“回去。”
某人不高興了,擔心她,對她多說了兩句,還被說成是老婆婆?
鄭楚兒被拉回了月韻苑,高長恭親自幫她洗了臉腳,輕輕的抱上床榻。
兩世的情,在這夜色深深的晚上,越發濃得粘稠,像天邊的雲層,不知疲倦的翻卷湧動。
濃得化不開的情,在暗夜裡熾熱燃燒。
纏綿繾綣,不知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