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不顧一個女孩的矜持。
因高孝珩幾個人的到來,鄭楚兒不好意思再去高長恭的房間,一夜胡思亂想,難以入眠。
又擔心高長恭的傷勢,會不會復發,又但心他們的婚期,會不會有變,竟是胡亂的瞎想了一夜。
山莊外,駿馬似火,騎裝烈烈,少年俊美的容顏,在晨曦中如謫仙一般。
見鄭楚兒的身影出現,策馬奔來,雙腿夾著馬背,一個倒掛金鐘,輕輕一摟,便攔腰抱起了鄭楚兒。
棗紅駿馬一聲興奮的嘶鳴,馱著倆人飛快的向前面的林中奔去。
在一四周開慢野山菊的草地上,棗紅馬兒才停下了腳步。
一個飛身,少年抱著自己的小妻子下了馬。
一個漂亮的花環,在少年靈巧的手中很快編好,戴在了鄭楚兒的頭上。。
“本來想等這裡的山海棠開了,再帶你來看,但為了娶你,我得趕回鄴城。”
高長恭說著,似是怪面前的女孩似的,狠狠的捏了下面前可愛的小鼻頭。
鄭楚兒往四下一看,真的是到處的山海棠,可惜,海棠花正打著苞,還沒有開放。
若這滿山坡的海棠開花了,該是怎樣美麗景色?
“看人,不要看花。”
少年霸道的聲音傳來,鄭楚兒趕緊轉過身來,又羞澀又內心甜蜜的望著自己的情郎,她知道他是故意板著臉的。
“我走了以後,不准你出門,你好好的在府中等著,等著我來娶你。”
鄭楚兒咬著嘴唇,強忍著假裝鎮靜,但那滿眼的盈盈淚光,出賣了她內心的喜悅。
“不準在我面前流淚,休要用眼淚留住我。”
高長恭一改往日的溫柔,好像心情有點煩躁。
鄭楚兒被說得一噎,誰用眼淚留他了,不都是他自願以養傷的名義,賴在這裡不想走的嗎?
“我沒有,你不要都賴我。”
鄭楚兒強忍著淚,笑著說。
“賴你又怎麼?不是你,我怎麼會一直待在這裡?”
聲音漸漸溫柔,輕輕的擁伊人入懷。
“我若再不回去,二叔該說我不懂事了,母親也焦急的等著我去商量婚禮的流程。”
“都是你,絆住了我的腳步。”
雖是怪人的話,卻溫柔至極。
“你………”鄭楚兒語塞,氣得說不出話來。
鄭楚兒知道,除了當今陛下,大將軍府的女主人,四郎的嫡母馮翊公主,也肯定為他們的婚事,操碎了心。
可他倒好,賴在這裡,日日騙著她為他清洗傷口,為他包紮,為他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