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卻不在大將軍府。
鄭楚兒感覺到馮翊公主的目光,瞟了過來。
“那其他那些庫房的東西呢?”宋氏想到其他庫房的東西,心裡就不平衡。
管鑰匙的宋昌儀,面無表情的拿出了一串鑰匙,開啟了最近一間庫房的門。
“這些庫房的珠寶,確實很多,可惜,關別人什麼事?這是我們公主孃家送的東西。”
宋昌儀說罷,啪的一聲,重重的關上了庫房的門。
公主太溫厚,姨娘都想來覬覦主母的錢財。
“孃親,我媳婦的那份也有了?”
尷尬的氣氛中,七歲高紹信,突然問燕氏。
結果他那憨態可掬的樣子,把鄭楚兒逗笑,其他人,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六公子,你媳婦的那份,公主留了,你問問你孃親,都寫在清單上呢。”宋昌儀笑道。
馮翊公主看了一眼高紹信母子,不忍道:
“等回頭讓宋昌儀,挑一件拿得出手的玉器,給你以後定親用。”
在一旁的宋昌儀聽了,看了一眼馮翊公主,大將軍府的公子,他們的婚姻,都是陛下做主,哪用著府中的人送定親物?
這是公主看六房的孩子還小,還沒有封王,母子倆人沒有什麼收入,安慰燕氏母子罷了。
鄭楚兒終於看到燕氏,露出了一絲愧色。
“我們阿樂的嫁妝,母親也為你準備好了。”
馮翊公主笑著,對規規矩矩坐在乳孃身邊阿樂道。
“快謝你母親。”
阿樂的乳孃,還有當年隨蠕蠕公主來到高家的雲雀姑姑,陪著阿樂,對著馮翊公主跪下,磕了三個頭。
馮翊公主看了陳氏一眼,抹下了腕上的一隻玉鐲,遞給陳氏。
“妾怎能要公主的東西?”陳氏慌忙推辭道。
馮翊公主笑了一下,柔聲道:
“五公子雖然被陛下養在宮中,婚姻大事,也由陛下和皇后娘娘做主
但五公子大婚時,新婦來敬茶,你作為孃親,也要送份禮給兒媳不是?
這隻玉鐲,是讓你送給兒媳的。”
舞伎出生的陳氏,自小因為貧苦,才被賣進當年的廣陽王府的。馮翊公主知道她在幾房姨娘當中,是最沒有積蓄的。
“那………那就謝謝公主姊姊了。”陳氏的眼睛,有點溼潤。
從小就當玩物一樣,被訓練著怎樣討好男人,陳氏最終從廣陽王府的一個家伎,成為高澄的妾室,也可謂風光一時。
可高澄雖然是個好父親,但卻不是個用情專一的好夫君,他死前,連兒子的名字都來不及起,怎會為她母子留下傍身的銀子?
陳氏感激的拜謝馮翊公主。
“謝公主。”
“起來吧。”
馮翊公主看著陳氏,心裡也不是滋味。
她那個夫君,除了那個沒有出現在大將軍府的女子外,他對任何女子的情,都是一時的,他怎麼會留多少東西給陳氏呢?
大將軍府的分家,就這樣結束了。
晚上,鄭楚兒把自己的擔心,說給高長恭聽,她擔心高長恭那些個沒有出現的王兄,會有異議。
但高長恭拍著她的小臉,笑著告訴她:
“父親從小就教育我們哥幾個,錢財乃身外之物,兄弟的情分,才是無價的。
你說,我的那三個哥哥,會像她們的孃親一樣,去爭母親的財產,兄弟反目嗎?”
“這,可能不會吧。”
見鄭楚兒眨巴著眼睛,不是那麼肯定,高長恭對著那張小嘴,狠狠的親了一口。
“不用懷疑。”
高長恭說著,抱起鄭楚兒往榻上去。
“女郎,正德苑的宋昌儀來了。”弄琴的聲音,突然從臥房外傳來。
倆人慌忙整理好衣服,出門來見宋昌儀。
這見宋昌儀旁邊,放著兩個精美的箱子。
“白日人多,公主送四公子和夫人的東西,不好得拿出來,奴婢現替公主,把這兩箱珠寶送來。”
“妾怎麼能再要母親的東西呢?”
“夫人收下便上是,奴婢還有事替公主問夫人。”
送昌儀不愧為宮中女官,說話乾脆利索。
“公主明早要去護國寺敬香,夫人明日有空否?”
“有空。”婆母相邀,鄭楚兒豈能推辭。
“卯時初刻,就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