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又躲起來。軍隊一走,他們又出來肆虐。
許多百姓苦不堪言,又無可奈何,甚至主動獻馬獻女。”
“最近一次,他們是什麼時候出來搶劫的?”
王富停了一下。躬身道:
“近日,大雪封山,土匪們沒能出來,老百姓暫且安寧。”
高長恭年輕的容顏,變得深沉。
這一日,高長恭一整日,都沒有離開處理公務的房間。
鄭楚兒命人送了兩次食物進去,吃完以後,盤子送到門外,又仍然在房間裡商討,沒有出來。
當夜掛樹梢,高長恭的身影,才走出了房間。
一抬頭,看到鄭楚兒抱著一條白狐圍脖,正等在門外,青絲秀髮上,有雪花落在上面。
“這裡的冬日,天氣寒冷,你怎麼站在這裡?”
鄭楚兒不說話,把手中的圍脖,圍在高長恭脖子上。
“妾不能幫四郎什麼,但是四郎的身體,妾可是要替肆州的老百姓,好好照顧好。”
高長恭看著為他系圍脖的鄭楚兒,兩隻小手,已凍得發紅。
輕輕的把鄭楚兒擁進懷裡,靠在他的胸膛上。
倆人相依著回到臥房,泡腳的水,已經準備好。
見鄭楚兒要蹲下去,高長恭一把把鄭楚兒拉起來。
搓著鄭楚兒凍紅的小手,高長恭道:“不用。”
鄭楚兒掙脫高長恭的手,命弄琴讓人把潔面水端進來。
親自扭了帕子,要幫高長恭擦臉,高長恭接過來。
“我說過,不用你做這些事。”
鄭楚兒眼睛一轉,似想起了什麼。
“是要姨娘來伺候嗎?唉,可惜了,那麼讓人心疼的一個蓮兒,現在沒有了。”
高長恭咬著牙,靜靜的望著正鄭楚兒。
“再說?”
“再說怎麼了?”
“再說,我可真要讓姨娘來伺候了。”
鄭楚兒一聽,剛剛還賢惠體貼得不得了的人,臉一沉,一把搶過潔面巾,丟在臉盆裡。“
“弄琴,把泡腳的水倒了。”
正泡得舒服的高長恭一聽,死死的把腳蹬住木盆,低頭笑道:
“小氣鬼。”
“妾小氣?”
鄭楚兒氣鼓鼓地望著高長恭,突然眉毛一彎。
“剛收到西門公子的來信,他說要來這裡看我們,妾等你去剿匪的時候,妾一個人也閒著無聊,就讓他來陪著妾聊聊天,四處逛逛吧?”
高長恭用吃人的眼睛,望著鄭楚兒。
鄭楚兒就像沒有看到一樣,哼著小曲,轉身扭著腰肢,走了。留下了乾瞪眼的高長恭。
第二日,早早起來的高長恭,讓木青向肆州三郡十一縣,調集人馬,準備進山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