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校尉那裡得知,兩日前,前前後後入城了一些商人,那些商人,高鼻大眼,均是阿那胡族人………”
另外,庫直都督高阿那肱,這幾日的夜晚,有三次,出現在大將軍府不遠的胡楊林中。
高洋本就黝黑的臉,更加陰暗。
阿那,就是高阿那三字姓的簡稱,世人為了方便,總是把高阿那這個姓,簡稱為阿那,連姓高阿那都人,漸漸的也隨大流。
“高阿那肱,是你?”
此時,匆匆騎馬向京畿府跑去的高阿那肱,不知為什麼,腳猛的一抽筋,渾身一驚,差點從馬上摔下來。
在京畿府外,高阿那肱一身虛汗的跳下馬,。
京畿府的一個都督,一見他,微微一愣,馬上笑著把他迎進裡面。
“咳咳。”高阿那肱輕輕一咳,臉上堆起了傲慢。
進到京畿府裡面,高阿那肱正要拿皇帝的命令壓人,卻見旁邊的都督一揮手,幾個人過來,兩下就把他按壓在地。
北城地下監獄,原來關著爾朱文略的那間牢房內,高阿那肱被塞了進去。
高阿那肱沒有在牢房裡待多長時間,暮色時分,讓他聽了夠了審訊犯人的慘叫聲後,驚恐了一個下午的他,就被迅速提審。
很快,高阿那肱的慘叫聲,就從審訊室裡傳出來。
這個晚風微涼傍晚,暮光從雲中透射出來,溫涼如水。
高長恭踏著暮色的餘光,回到了月韻苑。
“四郎………”
披著一件綠色披風的鄭楚兒,像一隻翠綠的玉色蝴蝶,翩然飛進了高長恭的懷中。
府中的侍女,相互望一眼,笑著轉過頭去。
而侍衛們,則是伸長脖子,看著他們曾經禁慾的四公子,如今是怎樣的嬌寵他的下妻子。
拉著鄭楚兒的小手,回到房中,高長恭迫不及待的問:
“今日徐御醫可來把脈?”
“來了。”
“怎麼說?”
“徐御醫說,要妾好生休養,湯藥跟上,不用月餘,胎相便會穩了。”
徐之才的醫術,特別是婦科,當世無人能及。
高長恭長舒了一看氣,這一世,他們的頭胎孩子,應不會再有什麼閃失。
“好好養胎,我想做父親了。”
頭靠在高長恭胸前的鄭楚兒,眼睛一蒙,她也想讓他早點做父親。
鄭楚兒想到了前世,自己三個月的胎兒滑胎後,高長恭痛苦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