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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一所華麗的酒樓閣間裡,兩個人正對立而坐,兩人的打扮都十分講究,其中一個神色恭敬,身著極為寬大淡紅色袍子,一個連著衣服的帽子將頭遮住,雙手不時合成十字,顯得十分虔誠。另外一個頭髮梳理地整整齊齊,他面色神肅,眼神裡帶著深不可測的血紅,彷彿一頭噬人的野獸,這一身棕色繡龍短袍穿在他身上總有一種彆扭,腰帶鬆鬆垮垮,似乎很不合身。

兩人顯然剛來不久,桌上的茶水冒著騰騰熱氣,一個碎布麻衣的小二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幾個人,各端著盤子,上面有不少精緻的菜餚,都一齊端上桌來。

那紅色袍子的人露出頭,卻是個光頭,頭上還有戒點香疤。小二懂得察人,看兩人身上的氣勢都十分可怕,畢恭畢敬地道:“兩位貴客還有什麼吩咐沒有?”那人正是呂智開,旁邊那人,自然是無比可怕的嚴同道了。

不知為何,兩人竟然動作比張丕還快,此地,離古道莊已是不遠。

呂智開道:“小二哥,你下去吧,最好叫任何人都不要進來。”他頓了頓看向另外已經拿上酒杯豪飲的人,繼續笑著說:“否則,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是。”小二見兩人行為打扮甚為怪異,一個和尚,盡是點了些酒肉,還有旁邊那人,頭髮雪白,雖然整齊,但還是像是野獸一般,身上的衣服也特別不合身,但不敢多言,退了下去。

這小二一下去,便告知了老闆:“老闆,‘梅字閣’的客人好生奇怪,我怕。”

“你怕什麼?”老闆正在算賬,不耐煩地問道。又道:“阿平,我看你最近越來越奇怪了,再不做正事,我就扣你月錢了。”

“別啊,老闆,我最近可是一直很勤快,不信你去問問廚房大周,還有掃地的陳叔。”阿平急切地道。

阿平道:“我是真的覺得他們很奇怪,那個人是個和尚,個頭很大,卻全是點了些名貴的酒肉,而另外一人,看起來十分瘦長,不過他更加奇怪,他的衣服,似乎是貴族的服飾,不過,在身上鬆鬆垮垮,不像是他穿的。老闆,我們要不要跟城裡護衛隊說一下,這兩人恐怕來路不正當啊。”

老闆突然手停住了,抬起頭望了望樓上,道:“當真?”阿平一個勁點頭,老闆眉頭擰了起來,道:“最近事情很多啊,我兒子在護衛隊做事,他特別囑咐我最近不要多管閒事,不然怕有大麻煩啊。”

阿平突然一驚,道:“我知道了,肯定是上次古道莊的事情,我聽說。”

“你找死啊!”

老闆連忙壓低頭,將阿平嘴捂住,低聲道:“別怪我沒提醒你,現在很多人,不管黑道白道,都在探尋這件事情,小心口頭一時痛快,到時候丟了性命,那些人可不管我們這些平頭百姓的死活。”

阿平被他按在櫃檯,哼哼兩聲,道:“老闆,我聽說這件事情又大發了,那董氏山莊已經將古道莊圍了五天,他說三天燒莊,但不知為何,到了第五天也沒訊息。”

“老闆上酒。”老闆剛欲說,突然,下面酒肆裡一個手裡執刀的人大喝道:“老子還趕著去古道莊,快點。”他旁邊還有兩人,一人長得似一根竹竿,黃色麵皮,頭上一頂烏絲帽,桌上按著一把長劍。另外一人白白淨淨,手裡空無一物,只是衣服特別寬大,但又不同嚴同道那樣,倒是顯得十分合身。

老闆拍了拍阿平,道:“這件事情與我們無關,快去上酒。”

阿平點點頭,起身去舀酒,看向那人,頭髮散亂,樣貌古怪,眼大,鼻子大,嘴也大滿臉鬍子,手裡一把刀十分長,烏銅色,無刀鞘,刀柄卻是用竹片包住,足足比平常片刀長了兩尺有餘,卻又不及長刀一般有人身高,總之,十分奇怪。阿平呆了一會兒,口中不自覺:“‘烏刀’包符正。”

“你知道我?”那人一拍桌子,帶著笑意問道。

老闆暗道糟糕,這些人一旦胡攪蠻纏起來,任是無事也得弄出一點事情來。

阿平臉色謙和,略微鞠躬,道:“小人道聽途說,包大爺的威名還是聽得一些。”

包符正大笑,將他手中的酒罈直接取了過來,道:“既然如此,我來請你喝一碗酒可好?”

旁邊的瘦高個冷道:“還是不要節外生枝。”包符正道:“哎,這是什麼節外生枝,難得還有人知道我包符正,此事我當請他飲一碗。”

寬大衣服的人道:“知道包兄威名的人不少,總不能每個人都喝一碗吧,這位小二哥面向和善,你就不要為難他了吧。”

阿平苦笑道:“包大爺,你還是不要為難小人了,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