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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兵明白這條船是多麼有用,就縱馬淌下河去,用手槍一槍擊中了船伕。

失去控制的小船,兀自在河裡打起轉來,不過因為它還沒到達河心,漩渦又把它推向河岸。船剛碰到岸邊,那兩個人就立刻抓住它,搶先爬上去。這種急於要單獨走開的行動,使掌旗官感到驚奇。

“哎!先生們,”他問,“請問,你們是什麼人?”

“先生,我們是海軍聯隊的軍官,你們看來是奧尼近衛騎兵吧?”

“是的,先生們,很高興能為你們效勞,你們不跟我們一塊兒走嗎?”

“非常願意,先生們。”

“如果你們太疲勞,徒步跟不上我們,就請你們爬到大車上去吧。”

“可以請問一下你們是去哪兒嗎?”兩個海軍軍官中不曾開過口的那個問。

“先生,給我們的命令是一直推進到呂珀爾蒙德。”

‘當心哪,”這個人說,“我們沒有更早些渡河,就是因為今兒早上有一支西班牙人的小部隊,他們從安特衛普來,等到太陽落山,我們才認為可以冒一下險,兩個人不大會引起懷疑,可你們是一支部隊……”

“你說得不錯,”掌旗官說,“我去叫我們的隊長來。’他喊亨利,亨利過來問發生了什麼事。

“是這麼回事,”掌旗官回答,“這兩位先生早上碰到過一支西班牙人的小部隊,跟咱們是同一條道。”

“他們有多少人?”亨利問。

“五十左右。”

“嗯,您就為這停下來的?”

“不是,伯爵先生;不過我想,不管怎樣,控制住這條船不失為一個謹慎的做法,它可以載二十個人,萬一情況緊急,需要渡河,來回運五次,拉住馬的僵繩,就可以解決問題。”

“很好,”亨利說,“派人管好這條船;在昌拍爾河和埃斯考河匯合的地方應該有些房子。”

“有個村子,”一個聲音說。

“到那兒去;兩條河流匯合前形成的犄角是很好的地形。近衛騎兵們,前進!派兩個人划船隨流而下,餘下的人沿著河岸走。”

“讓我們來划船吧,”兩個軍官中的一個說,“如果您以為可以的話。”

“好吧,先生們,”亨利說,“不但一路上要瞅著點我們,等我們一進村你們就也上岸。”

“我們離船以後,要是有人偷船呢?”

“你們會看到,離村子百步以外,有一個由十名士兵組成的崗哨,你們把船交給他們就行。”

“好吧,”那個海軍軍官說。

說著他用力一劃槳,小船就離開了河岸。

“奇怪,”亨利一邊驅馬前行,一邊說,“這個聲音我很耳熟。”

一個小時之後,他發現那個村莊由那個軍官剛才說起的西班牙小部隊駐守著:他們做夢也沒想到會在最沒有想到會遭到襲擊的時候遭到了襲擊,幾乎沒有抵抗。亨利下令繳了俘虜的兵器,把他們關在村子裡最牢固的一所房子裡,派十個人看守,另外派十個人佈崗看守那條船;還有十個哨兵分散在各處,說定一小時後換崗。亨利接著決定全隊按二十人一批分批吃晚飯,地點就在關押西班牙俘虜的房子對面的那座房子。第一批五六十人的晚飯準備好了,這是給剛下崗的弟兄們的。

亨利在二樓挑了一個房間給狄安娜和雷米,他不想讓他倆跟大家一起用餐。他讓掌旗官帶領十七名軍官在餐桌旁就坐,並且關照掌旗官邀請看船的那兩名海軍軍官一起用餐。

然後他走出去,在自己用餐之前,先去巡視散佈在村子各處的弟兄們。

過了半小時,亨利回來了。這半小時足夠他用來檢查全體士兵的吃住情況,心裡有了數,還發布了若干必要的命令,以防荷蘭人的偷襲。儘管亨利請那些軍官不用管他,他們還是一直等著他一起就餐,不過他們已經坐在餐桌旁,有幾個累得在椅子上睡著了。

伯爵進來,驚醒了睡著的人,醒著的人全都站了起來。亨利朝這客廳掃了一眼。

懸掛在天花板上的銅燈投射出煙霧瀰漫的幾乎擴散不開的密集的光線。

餐桌上擺滿了小麥麵包和豬肉,每人面前還有一罐新鮮啤酒,讓人看了食慾大開,哪怕是二十四小時以來什麼都不缺的人也不會例外。

大家讓亨利坐上座。

他坐下來。

‘請吃吧,先生們,”他說。

這一聲請才出口,上彩釉的陶盆上頓時響起一片刀叉聲,讓亨利明白了大家等他的這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