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白痴的問題。”*雙手,嗤笑。
“你。”盧飛被氣得臉紅脖子粗,猛的一把拽住丹寧的衣襟揮起拳頭。只是轉瞬耳邊又想起那個稚嫩的童音:“大飛哥哥,你明天還來陪我玩嗎?”盧飛拳頭握了再握,骨節咔咔作響卻遲遲沒有落下。
丹寧並沒還手,如果盧飛打幾下就能解氣,受著好了。這事是做得絕了點,教訓就好,那至於取人性命。再說,在孤兒院的那段日子盧飛對他的確不錯。
“寧寧,你好樣的。”盧飛苦笑著,咬了咬牙,擦過丹寧的耳邊,用盡全力將所有的怒氣打到雪白的牆壁上。
丹寧還道盧飛改變主意,真要拿鐵拳湊自己,心下一橫,閉上眼睛,豁出去的架勢。結果只覺耳畔一陣勁風颳過,再沒了下文。剛睜開眼,盧飛男性魅力十足的臉近在咫尺。寬厚飽滿的兩片紅唇因生氣緊閉著,柔軟,性感。丹寧開始害怕,呼吸跟心跳都不受控制地變急,加快。吻他,吻他……腦子裡無數個聲音亂成一團,賣力地叫囂。
不,不能,一想到正躺床上的雲峰,理智跳出來保駕護航。動了動身子,丹寧往後退,一直退到牆角,筆直的脊背快貼了上去。
盧飛已經縮回手,可眼睛還是一瞬不轉地盯著丹寧。手部因猛烈的撞擊受傷,一陣陣鑽心的疼痛壓低了原本昂揚的眉頭,一張鐵青的臉沉重得像即將戰死沙場。
就算丹寧真不是主謀,也是源頭,悲劇發生的源頭。盧飛的心裡明鏡似的,可正因清楚,才六神無主,拿不定主意。雖時隔多年,丹寧已經長大,不再是那個總是喜歡咬著指頭,總是一言不發,總是茫然無措的小力。但怎麼變,都變不了那張絕美脫俗的臉。甚至盧飛覺得丹寧的身上還有小力的影子,那種時而透露出的淡淡的憂鬱,令人心痛,令人忍不住想湧入懷裡,徹頭徹尾保護起來,讓對方不再受到傷害。
☆、048 往事(2)
洗手間裡靜得出奇,唯有一隻因主人疏忽沒有關嚴的水龍頭有一聲,無一聲地“噠…。噠……”滴著永遠也滴不完的水,清亮純粹的音調像一首美妙的樂章……
反正盧飛不走,自己也沒法睡覺。丹寧索性雙手反向抵住,一隻長腿自然地彎成90度角,將整個身體都靠在了光滑的牆壁上。總算是離得遠了,剛才紊亂的心情平靜不少,倒是那水滴的聲音,著實好聽,反倒比盧飛那複雜得都看不出是喜怒哀樂的表情值得欣賞。
這副優美的姿態落在盧飛的眼裡成了赤果果的挑/釁。混蛋,一股邪火直往頭頂上竄,當我真拿你沒辦法?牙關一咬,像猛虎般地撲了上去,張開雙臂去抓丹寧的手。
十年前,某孤兒院的門外小操場上面:
“哦,你原來是孤兒院的?”盧飛眼睛睜得老大,細細上下打量著小力。
小力低下頭,小臉癟得通紅,沒有回答,算是預設。
“嘖,嘖,沒爹沒媽,怪可憐的。”雖然自己的家庭也不幸福,但有總比沒有好。
“哼,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抬頭挺胸,叉起腰,冷冷地瞪他,
“喲,人不大,脾氣還不小。”使勁撇嘴。
小力一臉的黑線,對方看起來也大不了多少,卻一副誰都是小弟的表情。
“不服?那就跟我打一架,你要是贏了,我認你當哥咋樣?”一直就是用武力解決任何問題。
挑眉抬眼,揚下巴:“打就打,誰怕你。”最後,兩隻手往懷裡一/操。
盧飛真沒料到這細胳膊細腿,矮半個頭的小子真接下了自己的戰書,反倒有點鬱悶了。那張小臉白嫩得跟家裡老媽買的豆腐似的,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別說難看,還怪讓人心疼的。
只是話已出口,又不好意思收回去。眼珠子一轉,想了個辦法:“你看過電視裡的摔跤吧?”
“當然看過,就少數民族小孩玩那種。”表示瞭解。
“那好,我們就玩那個。誰先倒地誰就算輸。”
……
“他孃的,在這地方玩摔跤,你也想得出。”丹寧一隻手摸了摸被摔得裂開了花的屁股,恨得咬牙切齒。
猶豫一下,大步走過去,伸出健壯的手臂:“來。”
一把拍開,從地上一咕嚕爬起來,幾步走向洗浴室的門口:“你贏了,這下我們兩清了吧。誰也不欠誰的。”
站在身後,盧飛點燃一隻煙,深吸一口:“寧寧,最後一個問題。”
佇立原地,頭也不回:“說吧,什麼事?”
“離開孤兒院後為什麼不給我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