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常常在想,如果他的母妃還沒有死的話,那會是怎樣的一個人兒?她身上會有什麼令自己難以忘記的特徵?他想了很久想過很多遍,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會去想,只是,他對女性的瞭解太少了,唯一能記得的只是李邃迷迷糊糊對他形容過的一個人。他的父皇說他也沒有見過她長大的樣子,但是不妨礙他根據那人的描述給將她描摹出來,有一次他無意闖入他父皇不得任何人進入的一處暗閣,看見了暗閣處掛的一幅畫,上面畫的是一幅少女扶花而笑的情景,那少女閉上了眼睛,玉白指尖拈著藤上的一朵花,仔細嗅著,臉容上沉醉溫柔。
少女的臉容一直鐫刻在他腦海之中沒有忘記,他只看見了她的側面,午夜夢迴是他心中母妃的最佳人選,即便她的年紀不足以做自己的母妃,但是身上氣質卻是令人沉迷的,無時無刻不牽掛入心的。
現如今少女側面溫柔的線條與面前女子的重合,李舒幾乎都要歡呼起來,但是他按捺住,生怕自己的過於激動引起父皇的不快,他心中是藏了小小心思的,既然竹子姐姐都進宮了,那麼他要整日整日地和她膩在一起!
“沒為什麼呀,你父皇這麼多妃子,如若特別的我成為她們之中爭寵的一員,我可不知道我會做出一些什麼的。”顧竹寒說著狀似不經意地瞥了李邃一眼,李邃自是明白她的意思:不到最後一刻她都會保持自己的身家清白,以備將來全身而退。
李邃臉上還是笑著的,心中卻是不置可否,他挑了挑眉,依舊毫無芥蒂地看著面前一大一小二人,忽而覺得人生是如此完美。
“那怎麼辦?你會不會離開舒兒的?”李舒苦了臉,他可還沒有開始討好她呢!
“我呢,暫時是不會離開的,”顧竹寒耐心開導,“可是當務之急是這條裙子,我明天就要穿著這條裙子去出席你父皇的洗塵宴,好舒兒,以你超乎常人的審美眼光,你覺得這條這麼豔的玫紅色長裙適合我嗎?”
李舒本想脫口而出說適合,畢竟是他父皇花費了一月時間親自命人剪裁出來的,哪有不合適她的道理?然而他觸及顧竹寒嫌棄的眼神,又看了他父皇一眼,最後還是很沒有義氣地一挺胸膛,“非常之不適合!”
李邃絕倒,顧竹寒卻是一臉奸詐,“那……這襲裙子不適合姐姐的話,你說應該怎麼辦?”
“讓父皇換!”李舒見顧竹寒笑得開心,也高興地笑起來。
“嗯。舒兒真聰明!”顧竹寒捏了捏李舒的臉,一臉得逞地看著李邃。
李邃破天荒地長嘆一口氣,“哎!真是怕了你們兩隻化骨龍了!”他看定顧竹寒,“這襲長裙是我命人精心剪裁了一個月才趕製出來的長裙,比梵淵送給你的那襲還要名貴,你一句話就說不穿,那怎麼行?只是……”李邃話鋒一轉,“也不是沒有辦法的,你想換也行,不過我可有條件。”
“陪睡陪吻恕我難以答應。”顧竹寒不等李邃提出條件,先把話頭給接了過來,哪知道這隻狐狸會打她什麼主意的,當下也顧不得李舒在身旁,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
“這……我還想讓你親我一下呢。”李邃將那張精美無缺的俊臉給靠近顧竹寒,“吶,就親一口一口嘛。”
“……無恥。”顧竹寒臉色鐵青,佯裝生氣,別過了臉。
李邃害怕她真的生氣也不敢玩得過火了,死皮賴臉地道:“給你備用的裙子我是有的,待會兒我命人送過來給你可能行?”
“只要不是玫紅色的,一切好說。”顧竹寒當即點頭,見好就收。
“那竹子姐姐,舒兒今晚能和你睡嗎?”李舒可沒有忘記自己的遠大志向,是以撒了嬌眨著大眼睛看向顧竹寒。
顧竹寒自然是不好回答,唯有看向李邃,擺出一副“吶,這是你兒子你自己管好”的神情,讓李邃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身為李舒的老爹,李邃當然是不想將自己的兒子放在未迎娶的妃子身旁的,老爹還未把嘴邊的肥肉給吃到口,你半大小子就要和老子搶?這怎麼可能?
可是他卻是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心思,不外乎是感受一下母愛緬懷一下還沒有見過就一蹬腿死掉的母妃,除此之外的,他不會也不敢做出一些什麼。
李邃寒了的臉色一下又變回陽光燦爛,他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一臉賊兮兮地湊近他兒子的耳側說道:“好好幫父皇看緊你竹子姐姐不要她跟別的男人給走了。”
“嗯!父皇你放心吧!”李舒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誰敢搶走竹子姐姐,舒兒就一哭二鬧三上吊纏得竹子姐姐走不了!”
顧竹寒看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