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呃,果真是一個殺人如割菜的組織。”顧竹寒憋了半天才終於憋出了這樣模稜兩可的一句評價。
怎料銀五居然還十分受用,拱手對她說道:“承讓承讓。”
顧竹寒剎那無語,本來想結束這個話題,可是銀五又繼續道:“要維持起鼎磯閣這麼龐大的組織,還是需要一定的資金的,不多殺幾個價值千金的人頭的話,哪能維持開銷?”
顧竹寒雖然覺得銀五這段話說得十分別扭,可是她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事實。若然鼎磯閣真的要復國的話,這可是一項極度龐大的工程,單憑她一己之力壓根無法維持起這內部的運作。
只是,繆可言現在歸他們所用,那就是另一說法。
她總不相信百年東海繆家巨賈身家沒有成千上萬,甚至富可敵國,即便不靠繆家的家底,就以子不器每天日進斗金的營收來說,也是能夠足夠支撐起他們復國這項超級巨大的工程了。
顧竹寒細細思索了一番,覺得自己當初在書院裡找繆可言合作開子不器是十分明智的選擇,而她也相信繆可言已經將子不器的生意深入滲透到大蔚民生的方方面面,若然上位者想要將繆家整倒或是剷除,那很可能會帶來大的民生****,而且她也不認為順景帝現在能夠騰出空暇來整頓剛剛才平靜下來的東海。
現在,當真是擴充套件商業版圖的最佳時機,顧竹寒唇角不自覺地扯出一抹寒涼,在別人家的經濟基礎上做手腳還真是一件十分酸爽的事情。
“小主人,屬下找您是有事情要稟報的。”銀五可沒有忘記來找顧竹寒的原因,立即恭敬道。
“說。什麼事情。”顧竹寒十分乾脆。
“薛先生不日就要到來南唐安京,到時候小主人應該可以和薛先生見一面。”
“哼,怪人終於捨得來看我麼?”顧竹寒並沒有表現出特別高興的神情,她不甚在意地冷哼了一聲,眼底有微茫閃過。
“您別生先生的氣,他也是迫於無奈。”銀五小心翼翼道。
“就這件事情?沒有別的了?”顧竹寒不欲和他再討論這個問題,只挑眉問道。
“方才屬下去小太子居住的華清宮查探了一下,見小太子果真如葉榮所說那般中了毒,而且還中得不輕,昏迷不醒。”
“御醫不是已經找出舒兒中毒的理由麼?怎麼還解不了毒?”顧竹寒心中突有不好的預感,她冷了聲音問。
“小主人,你知道下毒的人是誰,理所當然就會知道這幫人肯定沒有那麼好相與。”銀五幽幽出聲提醒道。
“你的意思是他們真的想……”顧竹寒說著便舉手在半空中做了個“殺”的動作。
銀五瞬間凝重地點了點頭。
顧竹寒凝了眉,半晌,終是從懷中不情不願地掏出李邃在臨走之前硬是塞給她的鸞佩,她遞給銀五,輕聲對他吩咐道:“小太子好歹是李邃的骨肉,現在他不在,又曾經交代過我要好好護住舒兒,是以現下只能麻煩你帶這件信物去找左丞相求他幫忙。”
“小主人的意思是……?”銀五心中雖然猜出了十之八九,可是還是要十分確定顧竹寒的想法。
“我的意思是,怪人不日不是要來麼?他定要進宮來見我一面,現下我這樣的處境並不好相見,舒兒又中了毒一時之間昏迷不醒,所以我思索著讓簡老頭兒帶怪人進來醫治舒兒,你只要帶著我的信物去傳個話就可以了。”
銀五瞬間明白了顧竹寒話中的意思,他握緊了顧竹寒給他遞的所謂信物,南唐國主連這麼重要的象徵之物都給了她,以小主人的性格理所當然不會收才是的,怎麼現在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顧竹寒與銀五交談多次,除了看見他臉上一本正經或者是嚴肅認真的表情,幾乎從來沒有見過他皺眉的樣子,像今天如此聲情並茂毫不猶豫地將疑惑猶豫不屑甚至是帶有一絲憤怒的表情呈現在臉上……當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銀五,你是不是對我有不滿?”顧竹寒抬了睫,看向他。
“屬下哪敢對小主人有不滿?”銀五躬了身,早已斂盡了眼底複雜的情緒。
“你這樣說即是對我有不滿了?”顧竹寒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你既然認得我是你小主人,那麼你有什麼情緒理應跟我說,免得你我以後的矛盾逐漸加深。”
“小主人請放心,屬下既然忠心於你就會永遠忠心於你,你不必擔心你我之間會有矛盾。”銀五倔強道。
“這麼多廢話,”顧竹寒皺了皺眉,看見他把她給他的鸞佩攥得死緊,心思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