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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

是夜,遺碧宮偏殿,一派燈火迷離之兆。

摩梭女皇賴秋桐換上了一襲與以往完全不一樣的寢衣。那寢衣大領開口,碧藍如水的顏色炫目耀眼,襯上她和別的摩梭女子有所不同的玉白肌膚,極致誘惑。

她正斜躺在一張貴妃長榻之上,以手支頤,神情慵懶地倒著一杯通體透亮的葡萄美酒。

如此佳景,當要有美人作伴才是。

“回稟陛下,鳴鹿公子帶到。”

殿外,有人恭聲稟報。

“傳。”如火紅唇吐出一字,賴秋桐好整以暇坐正了身子,等待著給那人眼前一亮的妖豔。

梵淵推門而入,偏殿之中燈火通明,粉色帳幔隨風飄揚,他拂簾而入,一抹迥異於周遭景象的幽藍撞入眼前,梵淵看著媚眼向著自己飄飛而來的賴秋桐,依舊是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高潔,他淡淡微笑,彷彿沒有看見賴秋桐幾近不著寸縷的露骨,行了一禮,而後問道:“不知陛下找我來有什麼事情?”

賴秋桐見他在看見自己之後神色依然不變,心中不由一沉,可她臉上笑容不變,從榻上捧著一杯酒站起,光腳緩步走至他面前,塗了豔紅豆蔻的指尖輕輕劃過他的胸膛,俏聲對他道:“找你喝酒。”

她說著便遞過了一杯酒給梵淵。酒色透紅,色澤鮮妍,一如顧竹寒剛進宮之時給他們呈上好酒,誘惑至極。

梵淵沒有推脫,接過酒,卻不飲,“陛下,你找我來應該不僅僅是為了喝酒吧?”

“你先喝了我再告訴你。”賴秋桐今晚異常慵媚,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明顯帶了一絲絲撒嬌的味道。

梵淵瞥她一眼,舉起酒盞,說道:“好。”

而後他以袖掩唇,將一杯酒一飲而盡。

賴秋桐見他喝下了,這才又從酒壺中倒出一杯,輕酌起來。

她時不時覷上梵淵一眼,思索著這被她動了手腳的酒什麼時候會發作,好讓她進行下一步。

梵淵鎮定自若地坐在她對面,見她還不說話,唯有問道:“不知陛下……你……”

他說至一半,臉色驟變,語氣驚疑不定,看著對著他媚笑的賴秋桐已然說不出話來。

梵淵只覺得渾身火熱,像是置身於十數個火爐之中,他熱得躁動,想要把身上的衣服給脫掉以降溫,然而他知道自己中了賴秋桐的計謀,心潮湧動間,便想站起,往外走去。

“我的皇夫,這麼急著走,是不想要解藥了麼?”賴秋桐忽而站起,用自己柔若無骨的身軀貼近梵淵,梵淵被她死死摟住,一時之間走不是不走也不是,他不能觸碰到她,因為他隱隱想到自己中了她的什麼藥。

定是媚…藥一類的東西,他都已經中了她的雙生蠱了,居然還要這樣待他。就是因為他之前在蠱毒發作的時候沒有飲她身上的血?

梵淵嘲諷一笑,他的自制力確實強大,一手扯開賴秋桐放在他腰間的手,而後大踏步往外走去,她要他臣服於她,她要得到他,他偏偏不如她所願。

“梵淵,你今晚沒有了我你會死的。”賴秋桐被他推得差點跌在地上,她伏在地上,叫住了他,“我們都快要是夫妻了,你為什麼還要這麼拘謹守禮?我不介意你提前做我的皇夫。”

“可我介意。”梵淵撫住跳得越來越急的心臟,此刻只覺得那裡血氣翻湧,有絲絲不屬於自己的莫名躁動湧出,他整個人覺得煩躁無比,想要找一處大湖徹底冷靜一下。

“你還在想著她是不是?”賴秋桐不死心,站起身來從背後摟緊梵淵,怎麼樣都不讓他走了。

梵淵僵硬著脊背,他儘量平穩住自己的呼吸,手上用力想要掰開賴秋桐放在他腰間的手,無論她給他下了什麼藥,無論離開了她會不會死,他都不能背叛自己和竹子。

即使他從未想過要活下來。

卻,就在此時,不等他掰開她的手,便聽見賴秋桐在他背後痛苦地呻吟了一聲,她放開了自己,扶在旁邊的桌子狠狠喘了口氣。

梵淵見自己的禁錮解除,轉身看住突然變得不正常的她。

賴秋桐跌坐在椅子上,用手狠狠揉住自己的額角,她頭腦愈發混沌起來,眼前的燈火逐漸虛化,她開始看不清楚一切。

梵淵站在她面前並不作聲,他彷彿像是等待著什麼。

此時,偏殿的暗道之中。

有從外面而來的腳步聲漸行漸近,賴秋桐和顧竹寒當先在暗道前面走著,後面則是跟了一個黑衣人,黑衣人背上還扛著一個被打暈了的男子,他們三人終於來到暗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