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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她。

至於無端端跟在她身旁的銀闇也斷然不會提出要進書院的這種要求。所以他便篤定,顧竹寒並沒有進書院。後來饒子淳在他耳邊有意無意提起過這個長醉最近風頭正勁的少年,他看到遠處樹下莫名熟悉的那道身影,還猜測是她來著,敢情那天站在樹下的少年就是她!

她,可讓他找得苦啊。

☆、164。第164章 那麼近又那麼遠

凌徹森然轉眸看她,他的眸如點漆,透過日光的點點折射,輾轉出沉浮起伏,如那浮在急水裡的無根浮木,翻湧出一些除卻憤怒、不甘之外的其他古怪神色。

顧竹寒垂了眸,不欲與此人對視,也不想猜測他眸中種種情緒的意思,他自始至終都是想殺她的不是嗎?即使是她大意,三番四次無意闖入他龐大的計劃之中,可是他卻是一次都沒有相信過她,那些毫不留情的刺殺以及無情的質問令她心頭重重,沒有時間也讓她不想去想他心中跌宕起伏的思緒。

他是凌徹,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風流王爺,而她到得今天就連一個落魄小姐都算不上,她只是一個不斷在逃亡、尋找綠洲的旅者,沒有過多的人可以左右她的想法和行動。

顧竹寒覺得她現在簡直是被凌徹逼得進退兩難的地步,但是她覺得她今天無論是否承認都逃不過死劫,與其如此她倒不如上臺搞一下局,看看自己能不能拼出一條血路來。

她在心中暗暗下了決定,毫無波瀾地迎上凌徹的目光,想要回答,卻被臺下突然爆發出的巨大震驚聲給震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長醉學子顧玉駱,再殺一著‘馬’!”

震耳欲聾的討論聲之中顧竹寒依稀聽見內侍錯愕報出這個結果,顧竹寒眼底情緒一瞬變化,隱隱有一抹快得像是不復存在的喜悅閃過,然而她卻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形勢,對面那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正狠狠地盯著自己呢,她可不能在他面前展現過多的個人情緒。

顧竹寒轉了頭,當即決定什麼都不說,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就任由這個多疑猜忌的風流王爺猜去吧!

“顧公子這一著下的真是巧妙。”梵淵輸了三著毫無懊惱之意,甚至還在臺上和眾人分析顧玉駱那一著下得巧妙的地方,娓娓語音道來毫不含糊,恰似一陣來自長空的清風吹過,吹得人心曠神怡,渾身舒暢。

顧竹寒轉了頭看向臺上,她看見了顧玉駱唇角內斂的弧度,那般的美好,如五月高山牡丹燦爛綻放,明明是那般炫目,卻於夕落西下的逆光之下掩了令人驚豔的顏色,只餘一抹抹淡淡漣漪,惹人遐想。

顧竹寒是真心為顧玉駱高興,雖然現在才過了這麼第一題,對他說恭喜還言之過早,可是她的弟弟第一次在大蔚的這個舞臺上大放異彩不是嗎?

顧玉駱此時正微微焦灼又裝作一臉毫不在意的模樣看向臺下,他好像在尋找著一些什麼那般,顧竹寒始終掩在暗處,不敢舉杯和他慶賀,無論身後那人是否猜到自己的身份,她從一開始就已經失去了第一時間對她道賀的機會。

小玉小玉,只要你平安就好,其他的一切,由她去承擔。

顧竹寒始倔強地不肯轉頭過來和凌徹對視,從凌徹的位置只能看見顧竹寒微微勾起的唇角,那唇微微抿起一線,明明應該是那般的落寞,卻偏偏現出一絲飛躍的弧度,在日光之下瞬間讓他迷了眼。

她是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笑吧?就連表達自己的笑意都如此隱忍,呵,她當他凌徹是殺人如麻的惡魔?

“方才的問題你為什麼不回答本王?”凌徹企圖用一句話來逼得她回過頭來。

顧竹寒聽見凌徹的問話,覺得無法再逃避了,唯有轉頭與之對視。

“我如果說我長久以來所做的一切都是無意窺探你的計劃的,你信麼?”

凌徹看著她,看著眼前這個故意聲東擊西明明什麼都沒有說卻什麼都說了的奸狡女子,一剎笑出了聲,他低沉了聲音,想要從喉間逼出一句話來,然而還是被內侍的通報聲打亂了陣腳。

“第一局,長醉學子顧玉駱勝!接下來進入第二局——”內侍拉長了嗓音,他狹小的眼睛匆匆看向場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那般。又隨著內侍那聲拖得極長的尾音,演武場之外的沙地上當先從御林軍中走出一騎,那人騎馬騎得極快,手中還拿了一卷簪了紅纓的白色卷軸,從顧竹寒的角度看去,只見那神秘卷軸微微泛黃,握在那人手中,在塵土飛揚的演武場中似乎讓人感受到一種沉澱的深度。

“大蔚‘天下絕對’到——”

那護送白色卷軸的侍衛在十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