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二人是否吃虧,安平倒未做考慮,畢竟二人出自將門世家,又上過幾次戰場,不說功夫,只一股淡淡的殺伐之氣也不是京城這些紈絝子弟所能比擬的,因此不過片刻功夫,便餘一地抱著傷處呻吟的奴僕。
房銀鈴滿臉怒氣的衝到瑟縮在一旁的素衣女子面前,奪過其手上的銀子,一把扔到一名滿臉怨氣的華服男子身上,大聲道:“拿著你的臭錢趕快給我滾,以後再讓我撞見你幹壞事,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華服男子陰沉著臉,臉色甚是難看,但礙於兩人的功夫,只得怨毒的盯著兩人,尖聲道:“有種報上名來,今日打了我,我改日定要討教回來!”
“討教個屁!”房銀鈴手叉腰,竟罵起了粗話:“有本事你上陣殺敵去,在京城欺負弱女子算什麼本事,你自己祈禱以後最好不要遇到姑奶奶我,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華服男子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猛得衝上來,卻被一旁一直未言語的房承傑一腳踢翻在地,華服男子一邊掙扎著爬起來,一邊尖聲罵道:“狗日的,敢打小爺我,小爺定要抄你全家,誅你九族!”
房承傑一聽頓時沉下臉,上前一腳踩在華服男子胸口,左右開工打的華服男子險些找不著北,華服男子雖被打的臉上腫脹不堪,但仍是嘴裡不停歇,罵的甚是難聽,連祖宗十八代全罵了個遍,房承傑氣的額冒青筋,腳下一用勁,直接將華服男子踩的直翻白眼,一旁的素衣女子雖是全身抖的如同篩糠,但仍是撲了上來,哀求道:“恩人快住手,柳公子是兵部尚書柳大人的嫡子,如果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恩人可是會惹禍上身的,恩人為了小女子得罪了柳大人,不值得啊!”房承傑有些詫異的看了那名女子一眼,忽有深意的一笑,緩緩將腿移了開去。
房銀鈴恨恨的一腳踢在華服男子身上,這才走到素衣女子面前,彎腰將其扶起,輕聲道:“這位姐姐,不用害怕,我們才不管什麼柳大人的嫡子,就是皇子來了我們也照打不誤!”
房承傑一聽臉色一沉,低聲喝斥道:“銀鈴,休得胡言!”
房銀鈴吐了吐舌頭,乖巧的將素衣女子扶到一邊,這才問道:“二哥,接下來怎麼辦,要不我們把這位姐姐接回府裡吧,剛好我們初到京城,僕役不夠,看這位姐姐樣貌不俗,給大姐當個貼身丫鬟還是可以的,寶兒姐姐前年出嫁,大姐身邊正缺個貼身管事的!”
“胡說什麼!”房承傑一瞪眼,甚是威嚴的道:“大姐的事是你我能夠做主的嗎?”房承傑話剛說罷那素衣女子忽然跪倒在地,一把揪住房承傑的衣襬,低泣道:“公子就收下小女子吧,小女子不求別的,只求能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就可以了,小女子會做很多事,會洗衣會做飯,求求公子收下小女子吧!”說罷一下一下磕起頭來。
房承傑慌忙想扶起那素衣女子,但那素衣女子卻彷彿鐵了心般任房承傑如何用力就是不肯起身,房承傑無奈,只好隨了她,正在這時便見緩緩走來的安平蹲□,雙手有意無意的掠過那女子手心,輕聲道:“姑娘,請起吧,我們府裡不缺僕役,若是姑娘缺銀兩,我這裡有三百兩可供姑娘找個安身立命之所!”
“大姐!”房銀鈴在一旁嘟著嘴叫道:“就收下她吧,這位姐姐好可憐的,生的這麼貌美,誰知道我們走了後會不會再有人欺負她!”
安平不答,只定定的看著那位素衣女子,忽然淡淡一笑,湊進了那女子,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回去告訴你家主子,莫要再把念頭打到我們房家來,再有下次,休怪我手下無情!”話語裡森冷的殺氣讓素衣女子打了寒顫,在女子慌恐的神情裡安平微一用力拉起女子,而後拿出一張銀票放於女子手上,淺笑道:“姑娘去吧,用這些銀兩葬了令尊,再做個小本生意,總能養活自己的!”
說罷轉身衝那華服男子道:“這位公子,請記得自己說過的話,我們兄妹三人就在一字並肩王府等你帶齊人馬來抄我全家,誅我九族,如若明日天亮之前看不到公子的身影,可莫怪小女子親自去請公子!”
安平話音未落便見華服男子一臉灰敗的跌坐在地,眼底盡是絕望之色,抖著唇幾次想說話都未說出口,安平譏諷的一笑,而後一拍房銀鈴的小腦袋:“我們回家!”
房銀鈴有些不情願的跟著安平和房承傑走,一步三回頭,一直回到王府都陰著張臉。
安平端坐在椅子上,甚是優雅的斟著茶,神色淡淡的道:“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想問,給你一盞茶時間,問吧!”
“大姐!”房銀鈴一下跳起來,怒道:“我就想知道大姐為什麼不肯收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