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得及發洩,就聽見遠去的貨車中傳來了一句粗話:“×;×;×;×;,找死也不要連累別人!”
雙角怪無明火上升,衝著貨車遠去的方向破口大罵,言語之惡毒,讓與他久在一起的長尾怪也目瞪口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雙角怪罵完了,轉身就要去揀那顆眼珠子。但他轉身一看,驚訝的“啊”了一聲,原來那顆眼珠子已經不見了。
在這一瞬間,雙角怪彷彿聽見了眼珠子掉進下水道的聲音。他忍了又忍,終於大罵出口:“畜生——”
在接下來的時間,這兩個傢伙不停的想怎樣才能從下水道中把那顆義眼給找出來,但想了半天之後,最終還是不得不跳進其中,一點一點的去摸。
這樣又過了小半個時辰,身在下水道中的雙角怪突然發出了一聲歡呼:“找到了——”他在下水道中站直了身體,振臂喊道。
他的耳邊並沒有傳來了長尾怪的說話聲,只有皮鞋有節奏的輕輕磕著地面的聲音。不用回頭,他眼角的餘光就可以看見一隻黑皮鞋在那裡有節奏的晃動。他緩緩的抬起頭來,正好看見一個警察抱著雙手,一臉戲謔的盯著他,臉上還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
再看長尾怪,他已經雙手抱頭,老老實實的蹲在了地上。
警察一把將其從下水道中拉了出來,順手就給了他一下,說道:“看你穿得整整齊齊的,竟然在這裡打下水道蓋的主意,難怪最近這裡的下水道蓋經常被盜呢。”
雙角怪說道:“我並沒有這樣的打算。”
警察說道:“會咬人的狗不叫,哪有做賊的天天到處嚷嚷自己要去偷什麼的。老實交待,從哪兒來,上哪兒去,是幹什麼的,家裡有什麼人,有沒有身份證、暫住證、結婚證、工作證……”他說了一大堆的證件名稱。
雙角怪舉起手中的眼球說道:“我真不是為了偷下水道的蓋子,而是為了找這個東西。”
警察看著那個黑不溜秋的又小小圓圓的東西,說道:“那是什麼,快放下!”
“眼球啊。”
“啊,”警察們大驚失色,說道,“你竟然還敢吃人。都給我抓起來,先送回局裡再說。”
眼看警察們就要動手,雙角怪知道要是進了警察局事情就會變得更加麻煩,看看長尾怪還是那種半死不活的樣子,他也顧不得什麼驚世駭俗了,乾脆掙開警察的手臂,兩個縱跳之後,遠遠的跑開了。
長尾怪急得大叫一聲:“等等我。”他也學著雙角怪的樣子,一會兒也沒影了。
現場只剩下幾個警察面面相覷的站在那裡,好半晌, 一個警察才說道:“別傻站著了,把蓋子蓋好就收工吧。”於是他們垂頭喪氣的將下水道的蓋子蓋好,上車灰溜溜的走了。這裡又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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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乾雲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順手將窗戶給關上了。既然事情已經交給了李方成和他的手下們,自己就不必在去親力親為了,只要在這裡等訊息就是了。
葉乾雲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只這麼一會,他就感到有點疲倦了。這可不是一個好的現象,他在心中暗暗警覺起來。仔細想來,自己到了這裡來之後就沒有再鍛鍊過,難怪身體會變得如此容易疲勞。從今天晚上開始就要恢復鍛鍊。葉乾雲對自己這麼要求。
他轉身出了那間僻靜的醫療室,向自己所在病房樓層走去——走路也是一種很好的鍛鍊嘛。
在樓道上葉乾雲碰見了一臉心事重重的許院長。他心事重重葉乾雲是知道的,畢竟這裡發生了那麼奇怪的案件,更何況一個這麼大的醫院哪件事情不需要他操心?但是他到了現在還沒有回家而是在樓道上徘徊,這就有點奇怪了。葉乾雲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
許院長同樣在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葉乾雲乾脆停了下來,站在許院長面前,問道:“有什麼事情要找我嗎,許老?”反正這家醫院出了什麼事情都會跟自己多少有些相關,與其這樣一頭霧水,不如主動去弄個清楚。
許院長真名叫做許艾和,原本是個敢作敢當的漢子只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會變得這樣優柔寡斷、婆婆媽媽。他看了葉乾雲一眼,然後又轉頭四顧,見確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之後,他才將葉乾雲拉到一個角落中,期期艾艾的問道:“阿雲,您,您先前說的是真的嗎?”
這很不尋常,因為他稱呼葉乾雲用的是“阿雲”,而不是先前用的“葉乾雲”或“乾雲”之類的稱呼。這分明是想拉近與葉乾雲的關係,以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