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石口堡,乃我宣府之要害,更是陛下的要害。此堡若失,瓦剌雄心必起,懾服諸部,於我大明實為不利。”
“多謝楊將軍提醒,本官險些誤了上皇陛下的大事。走,本官隨你們同往。鄭百戶,這幾個欽犯,你給本官看好了。”聽到了這話,袁彬陡然打了個激零,一咬牙,轉身朝著那名侍立於身側的錦衣衛百戶喝道。
“大人放心,這幾名欽犯,絕對不會少胳膊少腿,末將保證他們能夠好好地活著到宣府。”鄭百戶高聲回答道。
“袁大人,要不您還是留在這吧,您可是陛下身邊的親信近臣,您若有失,我等實在擔待不起。”看到那袁彬如此,臉上剛露出了喜色的楊俊表情頓時又皺成了苦瓜。
“楊將軍,本官雖是上皇身邊的近臣,可也是一武人,國家危難之機,焉敢置身於外?二位將軍放心,本官絕對不干涉你二人,但是,請二位將軍也不要阻止袁某上陣殺韃子。”袁彬斷然地拒絕了楊俊的提議,大步朝外行去,一面朝著那李千戶厲聲吩咐道:“李千戶,著你立即傳令,從半壁店堡,抽調兵馬,隨我等一同援之。若是獨石口堡能夠無恙,少不了你大功一件。”
“末將遵命。”聽到了袁彬此言,再聽到了袁彬與楊、石之間對話,瞭解了這位袁彬是何等人物的李千戶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多了幾分的興奮,連聲應諾之後,直接就衝了出去。
不大會的功夫,半壁店堡的北門緩緩地開啟,為首的是八百精騎,朝著那正北方疾騎而去,緊接著,就是袁彬等人所率領的那兩千精銳,雖然連日勞累,精神和肉體都已經疲憊不堪,但是,長期以來的嚴格訓練,在現在終於發揮了作用。仍舊咬緊著牙關,縱馬尾隨著那八百精騎,朝著獨石堡口狂飆突進。
過了約近刻鐘之後,李千戶領著近千步卒,亦從那一直沒有關閉的半壁店堡的北門奔出,大踏步地朝著那獨石口堡而行,而此刻,周邊遠遠近近的開平衛諸堡,但凡是收到了警訊的,皆紛紛遣出了援軍,向著那獨石口堡而去,那獨石口堡,彷彿變成了一塊巨大的磁石,將周邊越來越多的鐵粉給吸了過去……
仙嗡之聲密密不絕,一隻只白尾羽箭,猶如那蜂群一般刺向了天穹,然後劃出了一道優美而又致命的弧線之後,再將那銳利的箭頭直指向下,緩緩地旋轉著,破開那空氣的阻隔,降臨在了那些已然撲至了獨石堡口護城河前的瓦剌士卒身上,輕易地穿破了他們身上護身的皮甲和衣袍,刺破了面板和肌肉,深深地扎進去,甚至會穿透而過,帶出一蓬蓬的血霧。
不過更多的箭支卻落在了空處,或者是被那些瓦剌士卒手中的圓盾給遮擋住。時不時,城下的瓦剌射手乘著那箭雨的間隙,拉弓搭箭,朝著那城頭還擊,而更多的瓦剌士兵,正用那粗糙的雲梯,架投在寬度達到兩丈的護城河上,那些個瓦剌計程車卒嘴裡邊發著毫無意義,猶如野獸一般的嚎叫聲,歪歪扭扭地踏足在那雲梯之下,朝著那城牆腳下近逼,不過,絕大多數的瓦剌士卒都會在半途,就被那密實如暴雨一般的利箭或者是噴吐著硝煙的火銃給命中,絕望地慘嚎著,捂著那傷口,又或者是無助地揮舞著手臂,倒在那寬闊的護城河裡,攪起了一個個冒著血蓮的漩渦,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衝到了城牆腳下,那寬最多三四步的狹窄牆根的瓦剌士卒,卻只能咬著牙根,努力地把自個縮成抱窩的鵪鶉,極力地想要讓舉著的盾牌,成為一把保障自己生命安全的大傘,一面高聲喝罵著同伴再快一些把攻城的工具給運過來,一面詛咒著那些時不時落在自己頭上的石塊,或者是該死的鉛丸。
“放!”隨著一聲怒吼,城牆上的一段女牆彷彿輕輕地顫動了一下,緊接著就是一聲如天雷一般的轟鳴,伴著那妖異的白霧,那略斜下的炮口裡邊噴吐出來的密若疾雨的鉛丸瞬間就在那護城河對面和護城河上清理出了一塊空間,就好像有一個無形的隱身巨人,剛剛在這裡惡狠狠地踩了一大腳,把這裡的所有莊稼全給踩得倒伏了下去。
哪怕是身披鐵甲的瓦剌百夫長,又或者是手持重盾的尖兵,都無一例外地倒在了地面上,身上那一個個咕嘟咕嘟不停地冒著血泡的孔洞,證明著牆頭那尊可怕利器的威力,到底有多可怕。
第二百一十一章 兩萬敵,一窩蜂
“都給我把手中的盾牌舉高點,近量靠近女牆垛口,把你們的屁股蛋子給老子貼著牆,不然,瓦剌韃子的箭會射穿你們的屁股……”一名百戶悻悻地將那隻把自己鐵盔的耳護給射穿,在自己臉頰擦出了傷痕的利箭給折斷,扔在地上,一面大聲地喝罵著,讓那些士兵